“别说的那么神圣,活了这么些年,我曾以为你对我还念及情分,其实是偏袒吧。”</p>
王太后凤体微颤,凭借着她以往的淡定模样扶住自己的被头饰压的摇摇欲坠的饱满额头,这才有些气性道:“你怎么知道的?”</p>
“杀手锏嘛,母亲是觉得我当的很心甘情愿吗?”呵地一笑,臧枳只是觉得心口有些晦涩,像是卡着什么似的,不过好似已经麻木了,背在后面的手指根根收紧。</p>
像是在忍着什么似的:“没有你的狠心,怎么现在的我,作为回报母亲就用余生去陪先王。”</p>
“至于,阿陵…”迎面而来的一巴掌,王太后的指尖本来就很锋利,臧枳没打算躲,毕竟她是自己母亲,还是有些不忍心。</p>
忽然感觉一股力撞在自己的心口,臧枳只是下意识修长地指尖放在阿兰的腰上,这才看她摇了摇头。</p>
“母亲,你不要在做无畏的挣扎了,我对你最好的方法只有叫你呆在皇陵。”臧枳忽然间冷淡无比。</p>
那声音的高低,起伏,无比的像极了他,王太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在捉弄她,这才笑道:“果然是随根了?我等着你走你父王的后路。”</p>
“为了一个女人同我反目,囚禁我,以为这样是仁慈的表现吗?明知道那女人只是利用她,却还是对她言听计从的。甚至死在了她的麾下。”</p>
“阿枳,我诅咒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最爱的人杀之,一生都没有孩子,你父亲对我做的一切,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相信我,到时候你会陷入痛苦之中的。”</p>
臧枳不说话,这似乎的他独有的风格了,只是把阿兰放在自己的心口,他就无比的安心,这才冷声下令:“已经给母亲准备了马车,今晚你就能离开。”</p>
“王太后娘娘,请。”宫人只是淡淡的说着,而王太后那一身的桀骜不驯驱使着她不想任何人服软,只是甩了甩衣裳。</p>
闭上那恨意满满地眼睛,这才道:“哀家会走,不需要你们。”</p>
满心念想都是她的臧陵,他该怎么办,以后没有自己臧枳会不会杀了她,想到这儿,王太后只是走在臧枳面前。</p>
噗通一声,臧枳怔住了,没有发火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这样长远地看着王太后,这才发出一丝细腻的喉音:“母亲还请你自重。”</p>
“阿陵还是小孩子,我请求你,不要对他赶尽杀绝,哪怕…”这条路一点点走过来,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很难很难的事情,所以在这种状况下,臧枳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笑。</p>
“就按照母后的意思办。”臧枳闭上了眼睛,他处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决绝,一身黑色的的锦缎随风飘扬。</p>
阿兰虽然处在这样一个温暖地怀抱,却冷的要命,只是抬头看了眼臧枳,他没有瞧阿兰,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王太后,这才道:“那药箱过来。”</p>
这话显然是给宫人说的,从头到尾臧枳都没半分多余,阿兰曾经以为臧枳会改变一点的,可是并没有,反而越来越更肃杀。</p>
微妙地空气中到这些压抑地基调,这才感觉到一股温柔的目光中带着些关切。</p>
直到王太后被带走的那一刻,臧枳都是无动于衷的,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被一个东西抱起来</p>
臧枳给阿兰涂药,毕竟是个男人,手就是有些粗暴,这具躯体被看过好多遍。</p>
每次都如此的让人心动,这才往一边看去,这又道:“不要乱动。”</p>
臧枳把指尖蘸着纱布一点点的摸着阿兰的脸颊,有点发红,这才用指缝给阿擦了擦汗水。</p>
迎面而来是一个声音很大的声音,他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屑,只是横冲直撞的看着臧枳这才道:“你到底要把母亲放在那拿去。”</p>
臧陵显然是已经看到臧枳对这么些多照顾她的母亲如此,这倒会在公共场合骂人,不过的心直口快,臧枳完全没准备好。</p>
“我杀了你。”臧陵说出这句话都是为了有点气势,他像是喝了假酒似的,这才道:“你把母亲还给我,这个变态疯子。”</p>
臧枳这才道:“阿陵不要闹小脾气,你怕是在也没有机会去找母亲了。”目光忽然阴冷,其实臧陵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王上哥哥是永远都不会骗他的可是这一次,竟然产生了一种逃避的感觉。</p>
“你想怎么处置我?我曾以为不管我们怎么吵闹,你都会包庇我的,可是…”臧陵摇了摇头,眼角有点湿润。</p>
“有本事你就真的要我死,我不会卑微的活着,而且还是仰望着你的鼻息。”</p>
臧枳给阿兰敷药的指尖颤了颤,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宠爱的儿子,为了他,下跪,甘愿去青灯古佛,怕自己杀了臧陵,就像一条狗似的求着他。</p>
看透了,早就该看透了。</p>
“她求我,你也求我。”臧枳沉吟:“谁来求求我,求求我让我饶过你们?”</p>
臧陵的眼仁缩了缩。</p>
莫非,这一切他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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