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悬在半空,这才一点点收回,这才后知后觉的晓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便把拳的紧紧的。</p>
颜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膝盖骨似乎都断了,她想着自家公主说的话,就愈发觉得心里有点慌:“圣上,公主身体虚弱自然不便见人。”</p>
北帝倒觉得颜香有点眼熟,这才停下脚步,说话的声音竟然隔着门窗传入了金和银的耳朵里:“你?我见过你。”</p>
北帝的声音中规中矩的,听不出喜怒哀乐,颜香心里是有点害怕的,这才耐着性子道:“奴婢曾经是皇后娘娘院里的人,现在在照顾公主的起居。”</p>
北帝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这才抚袖道:“我自有定数,不必劝说。”</p>
接二连三的,不是祁儿出事,就是初辰一直卧床不起,北帝因为有些对不住辰后便没有去看她,但是金和银不同,她是自己的女儿,不管怎样这是不争的事实,况且,初辰也一定希望他们的女儿好起来的。</p>
金和银那一刻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顾自己的这一身的软弱,只是猛地向榻下滚去。</p>
在摔下来的时候,那后背仿佛麻木了起来,带着点让人钻心的感觉,即使这么痛了,金和银还不忘把那韶揽越的披风塞在榻下。</p>
这才真的有些无力的缩成一团,金和银本没有血色的脸现在更加的苍白。</p>
颜香索性是真的拖延到时间了,所以,北帝看门的那一刻,又成功的被金和银以受伤为大家而创作出的可怜样子给迷惑住了,即使北帝心里有无数的困惑,但是在看到金和银摔的手肘都有些淤青的时候,出自于父爱。</p>
他竟然相信了。</p>
金和银生怕那属于韶揽越的披风被发现,以至于北帝找人来扶她起来的时候,她只是一声不吭,裹着那已经痛的打紧的苍白嘴唇掀了掀:“不必麻烦。”</p>
北帝不依,这才道:“祁儿不想麻烦别人,父亲依你,左右颜香还有那个…”</p>
“揽月…”金和银此时的伤处不是装的却又有掺假的成分在里面,她面露痛苦之色,却流连出一丝坚强,还有那乐观的模样。</p>
其实最真的时候才是最虚无缥缈的时候,也是最空洞的,金和银不断在心里冷笑着心,从前的她怕是最不愿意玩文字游戏了,可是现在呢?</p>
北帝只是微微的蹲下,这才焦虑的看着金和银的手肘,她已经肿的很高了,这才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的没的打岔。”</p>
金和银摇了摇头,这才强调道:“别看我现在甚至虚,其实我很有力气。”说到这儿,金和银这才表现的有些伤感:“所以,我才想着尝试着自己下来走走。”</p>
不过金和银也不矫情,这才道:“总之我说这些就是想叫父亲知道,这些都是我必须该承受的,不然我又怎么能真真正正的站起来?”</p>
北帝听的也不大仔细,可能是出自于小时候对小女儿的愧疚之情,让他不在说话而是保持沉默,半晌,北帝才一字一句的道:“来人,叫医者过来。”</p>
复而又道:“这次,一定要听父亲的话,这事也不能太心急。”</p>
金和银点头,这才看到颜香已经进来,她看着北帝在那儿,便没有上前,大概是金和银把眼睛放在了颜香的身上,北帝这才微微的站了起来这才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好好照顾公主。”</p>
“切不可在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北帝的这一番话,正是金和银想要看到的,其实这种被罩着的感觉从来没有她在外面给自己营销几个产业来的有安全感,只是这些都是现实逼的。</p>
而这世界上小人真的太多,而金和银真的没什么生杀大权,不过的故技重施罢了,其实这样的自己,金和银也已经恶心透了。</p>
耐不住手肘上传来的一点痛苦,颜香一个人赶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和银痛苦的在那坐着。</p>
颜香没劲,便想到了韶揽越,她这才往外面跑,仿佛所有的焦灼都表现在脸上。</p>
金和银知道她要干嘛,更知道她的心思,却只是将指尖扣在地上,这才抬起头,颈口上有一些因为疼痛而微微凸起筋骨衬得金和银更加虚弱。</p>
“站着。”金和银呵斥道。</p>
颜香定住了,此时声音中透着股哭腔:“公主你是故意的,绝对的。”</p>
“原来你还知道?”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这才有些痛的上下牙齿打颤:“还往外跑吗?”</p>
“跑,哪怕是揽月在,公主也不会这样?”</p>
金和银笑,与颜香相反,她却觉得自己会落在他手上,却一声不吭。</p>
“颜香你应当知道,你家公主谁都不屑靠,你既已知我是故意的?也还算聪明,所以你就打算叫所有人都知道你家公主是这样一副连行走都不能够的人?”</p>
“我…”</p>
“剩下的,也许我们能一劳永逸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