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终于忍不住垂下头,然后吐出那被她压了好久的呕吐物,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喊叫了:“我不知道。”</p>
“十殿下,现在还继续吗?”几个士兵看到金和银吐成这样不仅窘迫无比。</p>
臧笙歌嗤笑了一声,这才反问:“你说呢?用不用我洗洗在给你送过去?”</p>
“亏我以为能看到一直走伪善风格的十殿下审问犯人,以为能够有什么成效。”涔迁叹息的摆了摆手。</p>
臧笙歌冷冷的笑,倒也不是为金和银辩驳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她说不出假话的,她的确不知道。”</p>
“看看她的呕吐物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们留她一个人的时间太充裕了,这段时间,他很有可能和内鬼在一起密谋什么,甚至我怀疑,许木心根本就没上山,就是他的卧底在捣鬼,而且还不止一个。”</p>
臧笙歌说完这句话,这才弯下身子,把金和银抱在怀里:“今天的事,谁要是泄露半分,让其他有心之人知晓了,我的手段,大家有目共睹吧?”</p>
涔迁笑吟吟的,这才道:“我这里有几件女孩子的衣裳,待会我派人给十殿下送过去?”</p>
臧笙歌虽然病弱,但抱一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女人来说还是很轻松的,此时有些云印的衣袖翻飞,他敛出一丝一丝不屑的表情:“倘若涔教卫有用些,我也就不煞费苦心的这样对待一个女人。”</p>
涔迁笑臧笙歌明明自己心狠手辣,可明眼人能看出来,只是不说罢了。</p>
当金和银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一件干净的薄衫躺在臧笙歌的榻上。</p>
榻很大,天花板上镶坠着几串耀眼的流苏,终日里因风而起,相互碰撞,声音悦耳。</p>
金和银微微的睁开眼睛,胃里的难受感觉依旧没有消散,只是蜷着身子抬起手腕想要去触碰。</p>
胡正眠也受邀来到这里为金和银诊治,此时的金和银瘦的几乎如柳枝,甚至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p>
胡正眠熬制了一碗药,这才走了过去,他长相不算好看,却也耐人寻味,加上穿的规整,看起来很稳重:“公主你终于醒了。”</p>
金和银侧目看他,一袭青丝随着她的动弹微微的滑下枕头贴近颈口,这才生涩的问:“我逃出来了吗?”</p>
“是啊,已经过去了。”胡正眠去拿了药碗,这才道:“我喂你喝药吧。”</p>
金和银咬了咬自己的嘴角,这才支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胡正眠正手帮她捋顺,金和银笑了一声:“谢谢。”</p>
金和银低头喝了一口药,药的苦涩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眼睛都有些水润,有些酸涩眨了眨眼睛。</p>
视线中靠在臧笙歌门边的,他声音透着一股寡,掀帘而进:“出去。”</p>
金和银就那样定定的看着臧笙歌,她感觉到深深地恐惧,甚至只是低下头,不去多看。</p>
胡正眠给金和银的安全感终究因为臧笙歌的在场而消散,金和银觉得窒息,复而躺在榻上背对着臧笙歌。</p>
臧笙歌缓步走来,适才坐在金和银的旁边,却透着股阴寒之气:“金和银,你告诉我你们的人还有多少陷阱等着我去跳?”</p>
金和银就那样盯着墙板的一个地方:“我应该为许木心他们担心吗?毕竟你才是真心能下狠手的人。”</p>
金和银刺耳的嘲讽让臧笙歌笑了一声,他扣住金和银的两只手腕压在榻边,眼神定在她的脸上:“可惜,你还是输了。”</p>
金和银听不太懂,只是那样迷茫的看着臧笙歌,她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更加残忍的下场。</p>
“我想你这么喜欢把秘密吃下去,就不怕被发现吗?”臧笙歌有些侥幸的说着,这才继续往下看她。</p>
金和银不敢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便只能笑了,这才道:“臧笙歌,你疑心病真重。”</p>
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这才平静的说着:“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p>
“金和银你知道自己求饶的模样有多卑微吗?被碰过的地方虽然被诊治过了,那就能没感觉了吗?”</p>
金和银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头埋了起来,臧笙歌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揪起,力道极大,这才道:“回答我的问题。”</p>
“酒喝的多了,也许什么都不是,你不信任我,又为什么叫我回答?”金和银有一种预感,臧笙歌这是试探,他这种人最阴险的地方就是引诱,每次金和银稍微觉得他有点人性的时候,总能看到他的手段。</p>
臧笙歌手段卑劣,甚至还有点卑鄙,甚至连自己的生辰都能利用,这一刻金和银多么庆幸柳姜堰并没有告诉自己,他们的计划。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她可能会招供的吧。</p>
金和银的心里压力真的很大,甚至她整个人都是处在崩溃的边缘,却也只能拼了命的掩盖。</p>
臧笙歌拍了拍金和银的脸颊,然后这才道:“收拾东西回去吧,晚上的试药我会去的。”</p>
“金和银,我期待你的作死,因为每次你的不自量力,都会让我觉得这个游戏它存在的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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