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公主殿下,您这么早就来找师父了?”
方丈大师的小弟子给凰绯清行了一个礼,恭敬道,“师父这两日身子不适,让公主掉下来久等了,我这就去看看师父醒了没有。”
凰绯清自知打扰了,微微点了一下头,淡淡开口道,“有劳小师父了。”
小师父回以一个暖心的笑容,转身去推开主持方丈的房门,边推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紧接着房间里突然传来小师父惊恐的叫喊声。
凰绯清皱了皱眉,暗想情况不妙,快步冲跑了进去。
只见方丈大师无比安详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伸手去探了探鼻息,却发现人早已经死了,凰绯清看了看尸体僵硬的程度,死亡时间估摸应该是昨天晚上接近凌晨的时候。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起来说说话啊,不要吓徒儿……”
小师父跪在方丈的床头,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儿的摇着方丈冰冷的身体,凰绯清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即便方丈大师并不是她所杀,她却十分清楚杀方丈的人肯定是冲着她来的。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凰绯清蹙了蹙眉,抬脚去到后院找到了正在房间钻研接蛊的南蕲。
“哟,公主殿下今日气色不错啊,不生气不动武果然还有有点用处的,今儿个是药吃完了,还是想我了?”南蕲俏皮的眨了眨眼。
“主持方丈死了。”
少女淡淡的嗓音响起,像是再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南蕲一时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死了,就死了啊,你告诉我干嘛?”他又不懂起死回生。
凰绯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他在这个时候死了,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她莫名其妙的中了蛊,纸包不住火,哪怕命令下去封锁了消息,这件事情早晚会传出去,
而方丈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杀死,难保不会有人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后果不言而喻。
“殿下是怀疑有人故意做局加害于你?”
南蕲小眼睛眨巴眨巴,他是一个外族人,不是很能明白诸如此类的勾心斗角,看着凰绯清最近的遭遇,不得不生出一股莫名的同情来。
“殿下,您可真惨。”
三番两次的不是被追杀,就是被下蛊,接下来还得面临数不清的陷害。
人心啊,反正南蕲是看不明白,也不想管。
凰绯清脸色很是难看,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弄死了这货,奈何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叹了一口气,凰绯清尽可能的说服自己不要与他计较,“少说那些有的没的废话,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跑不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这个殿下放心,我们南疆人最注重诚信了,虽然目前结果并不是那么如我意,但眼下能够与曹小郎君朝夕相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得得得,少说两句。”凰绯清不反感什么断袖,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听着这货秀恩爱。
还是和一个男人秀恩爱,凰绯清在心理上有些障碍。
揉了揉肿胀的眉心,凰绯清坐着来喝了口茶,低沉开口道,“方丈的事我让曹魏去处理了,为了避免此事被他们大做文章,你得尽快想办法为我拔蛊。”
南蕲犯难了,不是他不想,可他对蛊术也不是特别了解,此等高技术高难度的事情他如何下手?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想不到办法的话,我就拉着你一起陪葬。”凰绯清的眼珠子鬼灵精怪的转了转,嘴角弯起恶劣的笑意。
“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可别怪他占便宜什么的。
凰绯清挑眉,“有办法了?”
南蕲拉怂着脸,一面叹气,一边递给凰绯清一册典籍,“办法呢也不是没有,但是太无耻了,你肯定不会接受,所以我就没有敢提。”
这话……凰绯清怎么听起来,有种不详的预感。
怕凰绯清看不懂上面的南疆文,南蕲露出八颗整齐的大白牙讪笑着,无比贴心的解释,“解忧蛊之所以厉害,其根本原因是蛊虫为下蛊之人以自己的血喂养的蛊虫,想要拔蛊,也必定需要将下蛊之人给找出来,借以下蛊之人的鲜血方能将蛊虫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