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凰绯清扫向曹魏,悠悠问了一句之后,她冷笑道,“据我所知,父皇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会放楚芙一条生路,应该和凌王有关吧?”
那她就纳闷儿了,凌王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让元帝忌惮。
不对,换一个更为精准的形容词,是利用价值。
凌王再得宠,如今不过就是一个亲王而已,和太子如今在朝堂上的威望可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父皇用楚芙来牵制凌王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如若凌王真的有野心觊觎皇位,又岂是能被一个女人所牵制。
“公主所言极是,陛下……”
曹魏欲言又止,艰难的开口回答,“信都侯满门不日便会被问斩,陛下钦定的监斩官便是凌王。”
毫无疑问,陛下能够放过楚芙的条件,便是让凰泽亲自斩下信都侯满门。
如此一来,新婚夫妻瞬间变成了血海深仇的的敌人,这不仅仅是元帝为凰泽忤逆他的心意做出的残忍惩罚,如此灭顶的打击对楚芙一个弱女子来说自然就更残忍了,凌王者身份亦是她一辈子的牢笼,谁又能与一个灭门的仇人举案齐眉。
表面上的风光,荣辱,与楚芙而言,不过是更为痛苦的煎熬和惩戒。
生者痛仇者快。
不得不说,凰绯清再一次看到了帝王的无情,她现在甚至格外同情起凰泽来了,从堕落的深渊一直渴望着遥不可及的阳光,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真正主宰自己,主宰他人以及主宰更多的人。
凰绯清越想越觉得头疼,伏案桌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雕花的木桌,曹魏摸不清楚她的意思,不敢妄言。
“替我准备马车,我要去凌王府一趟。”凰绯清幽幽说了一句,并没有得到曹魏的回应,转头看过去,曹魏一脸的难题色,忍不住开口道。
“公主,我知道您和淑徽……额,凌王妃的私交甚好,可暗处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们,东宫那边还明目张胆的抛出了橄榄枝,一旦您的脚踏进了凌王府,东宫那边必然会有有所动作。”
就算凰绯清已经做好了决定帮着凌王对付太子,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分寸,如此明目张胆不是给别人竖了靶子吗?
还是一个活靶子。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不得不去,也不能不去。”
不在乎曹魏到底能不能理解,凰绯清主意已定,备好了马车之后从公主府的后门悄悄离开。
与此同时,淄暨山明故宫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信都侯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的消息。
慕云擎千里迢迢而来,那张英俊的容颜满是怒火,仗着凌云阁无人伺候,便扯着大嗓门忿忿不平。
“阿景,这一次你要是再包庇那个扫把星,我真就不理你了。
“你一心一意护着她,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可是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安分的女子,不对她已经不能用安分来形容了,凰绯清根本就是丧心病狂!”慕云擎越说越生气,倒了满满的一杯子茶水猛的灌了下去。
眼见元景充耳不闻,不发表任何的想法,慕云擎拿出调查誊抄的信笺,指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说道,“你自己看看她都干了什么好事,信都侯一百八十余口,除了凌王妃是幸留一命,其余的,无一幸免。”
那可是鲜活的人命啊,在凰绯清的眼中算什么?
待宰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