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哈哈哈,淘气。”
元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凰绯清的意思,顿然乐得哈哈大笑。
这丫头,什么都敢说,果真是纯妃生出来的。
这脾气,这性格,简直就是年少时候的纯妃。
“诶,你若是个男子,那该有多好。”元帝情不自禁感慨了一句,全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凰绯清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心中暗暗有了打算,眸中自信的光芒越来越坚定。
似乎鼓足了勇气,她盯着元帝的眼睛,尤为认真的开口,道,“父皇,关于对凌王的惩罚也差不多了,该让他回来了吧?”
“凌王回都城的事,你知道了?”元帝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突然变得严肃非常。
此刻,短暂温馨的氛围中笼罩着丝丝低沉,压抑的气息。
话已经说出口了,凰绯清没想过退缩,“父皇之所以将凌王调往边陲,一开始想看看他是否有那个毅力,心性如何。”
“二来,父皇也是想看看太子在凌王失势之后会有什么举动吧?”凰绯清微笑如狐,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举手头目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元帝哑然失笑,板着的冷漠脸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啊你,有时候就是抬聪明了,一个女孩子其实不必那么聪明。”元帝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责怪凰绯清的意思,反而还伸出手来,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
凰绯清蹙了蹙眉。
怎么感觉,他像是在摸狗?
“呵呵,既然我的凰儿都发话了,我就给凌王一个机会,只要他将岭南贪污案给我办好了,便不必再去边陲之地了。”
顿了顿,元帝又道,“凌王妃为皇家诞下了小皇孙,功不可没,封赏的事我会让徐福盛去安排,小皇孙百日宴必定是要大办的,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此事还是你来安排。”
“我?”凰绯清以为自己事听错了。
小皇孙百日宴要么是皇后,要么是凌王府主持,内务府配合操办,她一个出了阁的公主过来掺一脚是几个意思?
凰绯清闲散惯了,这事儿就跟烫手山芋似的,她满脸写着不愿意,“父皇,我……”
“诶,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不干也得干,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你不仅晏操办好,还得负责好小皇孙的安全,明白吗?”
安全?
元帝前面说了那么多,唯有最后这句话加重了语气。
凰绯清怎么产生了一种错觉,父皇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刻意提醒她?
之前凰绯清还在琢磨如何将稳婆加害小皇孙一事在元帝面前稍微透露那么一丢丢。
直接说肯定是不行的,痕迹太过了,不仅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反而引火烧身。
可刚才的一番话听下来,凰绯清顿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凰绯清心思细腻,是个非常有主意的人,明白了元帝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就将话重新咽了回去。
皆大欢喜的离开皇宫,凰绯清架着马车返回公主府,唇角一路都是高高扬起,心心念念着回去跟元景分享今日的好消息。
“阿景,阿景……”
下了马车,凰绯清一路朝着内院狂奔而去,还未进门元景便听到了她兴高采烈的声音。
他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战国策,刹时一个箐颜色的窈窕身影猛的扑向了自己的怀中。
元景没做好心理准备,差点被某人扑倒在了地上。
“阿景阿景,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凰绯清沉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不肯松手,小脑袋往他的胸口拱了又拱,可爱得很。
“好好好,你说,我听着。”
元景忍俊不禁,也由着她撒娇,自己都不知道清冷的嗓音什么时候多了丝甜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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