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你不需要白费力气了。”
待老医官开了方子离开后,元景神色黯然的掀开被子下了床,置身于未婚女子的闺房始终不便,元景理所应当与凰绯清保持一定的距离。
凰绯清慢条斯理的拿出一个白玉瓷净瓶放在桌面上,淡淡笑道,“我知道啊。”
“那你……”
“你傻啊,生了病自然是要请大夫的,至于结果我并不在意。”凰绯清根本没指望那些庸医能够治好元景。
不然还怎么需要她亲自出马。
元景皱着眉,明白了她的用意,脸色变得更阴沉,“算计人心,果真能够让你感到快乐吗?”
如今的公主府恐怕早已被别人监视住了,她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他们之间的往来,都将暴露于人前。
元景看不明白凰绯清在下一局什么样的大棋,他在其中究竟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百般的试探,讨好,甚至是故意而为之的羞辱,都是凰绯清编织给他所看到的假象。
“阿景,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有一点,我不想让你死,是真心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思太难猜,表面上的温厚儒雅,不过是他迷惑世人的保护色而已。
他越是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越想撕开这层伪装。
想看看深受三千门规熏陶教诲下的皮囊之下,眼前的男人到底会是怎么样一副诱人光景。
“你为什么那么在乎我的死活。”他并不认为凰绯清是真的看上了他。
所有人都可能为情所困,唯独凰绯清不会,在她太过于清明淡薄的眼神里,元景看不到一丁点的爱意。
“你猜呀,呵呵。”凰绯清滴溜溜的转眼,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挂在他的身上。
“你……你离我远点,男女有别。”
元景如闪电一般躲开了,气得捂住胸口猛烈的咳着嗽,恨铁不成钢道,“你可是女子,又是公主,怎能如此不知羞,名声若是毁了以后如何觅寻佳婿?”
“佳婿?”
凰绯清先是一愣,看着他这副一本正经训话的样子,不觉生气,反倒是看出了一丢丢另类的可爱。
索性,她叹了一口气,学着宫中那些乐人悲悲切切的凄惨模样,声声哽咽,如泣如诉。
“清儿是被人退了婚的,哪里还有什么好良缘。”
元景听着这话,怎么觉得和自己看到的不太一样。
纵然闻家无礼在先,退婚不是她亲口提的吗?
少女流了半截的泪,此刻又滚滚而落,“老师~清儿万一真的没人要,到时候可是要赖着老师的,阿景不会嫌弃清儿吧?”
口口声声一个老师,一说到关键处,转口就是“阿景”。
元景却是皱眉,再一次拂开她欲伸过来的手,缓缓且坚定的后退。
“公主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您是陛下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届时陛下定会为公主挑选一位称心如意的驸马。”
而他,本就时日无多,如何能够照顾得了她。
凰绯清淡淡一笑,他在想什么心里比门儿还清,“也是,父皇自由安排。”
“不过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清儿以后嫁给何人,老师可都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清儿还希望老师能够为我主持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