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崇和夸赞的话语恨天高,但在县令府上的司黎寒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疲惫的揉揉眉心,望着连夜赶回的贺云,“情况怎么样?”
“明天天一亮,如果雨停了的话,海丰县的百姓就可以回去了,不过那遍地狼籍可能要好好收拾一下。”
贺云淡淡出声,眼底尽是慎重,“没想到那人,果真有几下子。”
司黎寒没有应话,缓缓起身,“她,还没有醒吗?”
“还没有消息传来。”他上前两步,压制着怒火,“宫里的事情……”
“无妨,他们已经自己自动打脸了,本王无需解释。”司黎寒面无表情,深邃的瞳仁里带着冷意。
两人各自睡下,一夜过去。
早朝之时,皇宫内一点儿也不风平浪静。
司锦云听着耳畔的各种声音,心头无端掀起一锅妒意。
司黎寒,凭什么!
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别以为你一回来就可以把什么都抢走!
他开始有了些许防范意识和警惕,甚至不过瞬息功夫就想好了对策。
在开始早朝之后,几个保守派的老臣缓缓而出,话语里无非也就是夸赞司黎寒。
司锦云待众人说完之后,清了清嗓子走出,“父皇,儿臣认为此次海丰县一事是天意!”
“司黎寒自幼便被称为煞星,也许是这段时日他回到了京城之中,老天爷给出的警告!”
那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底下众人面色骤变。
十几年前,寒王府的惨案众人还历历在目,无人敢开口求情。
司黎寒作为一个刚回京城不久的王爷,哪怕他的手下有些许人脉,但是这个时候枪打出头鸟……
皇帝审视的视线落在下方,半响后这才淡淡道,“也好,朕是时候要给两个县城的百姓一个交代了!”
他淡淡出声,话语里的威严不少,此话无异于是把这次的祸事原因转移到了司黎寒的身上。
此时,离开京城赶往华亭县的沈妒和车辚萧同座一辆马车。
“以前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沈妒望着他闭目养神的模样出声,“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
“无妨。”车辚萧睁开双眸,眼底有疲惫若隐若现,“过去了,便让他过去吧。”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他闻声之时,心底有些许忐忑,“以前我们可以一起喝酒,舞剑,无话不说……”
“阿妒。”车辚萧开头打断,“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再度重复的话语让沈妒面色一滞,很快低下头来,眼底蓄起些许失落。
侍卫在门外高声道,“左相,右相,宫里来信!”
车辚萧把门帘撩开,接过信件,还不忘问多一嘴,“海丰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今日白天的时候,淹城了,不过寒王爷那边命人修了河道,又开了护城河的门阀,故而基本没有多大损失。”
侍卫恭敬的眼底泛起些许崇拜,“不过雨还在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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