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朝辞缓和下来的面色,闻逐轻差点被气得胃疼,她咬牙切齿道,“老爷,您莫要因为亏欠便对他纵容!”
“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他的!”
“他现在不学好,日后肯定会拖累我们将军府的!”
“……”
那一句句话语就好像隔空给他打脸似的,陶钧锋面庞涨红,“我说了我没做!”
白朝辞本就动容的心因为他的发话而突然狠下来,冷冷道,“跪下!”
“父亲。”他错愕的抬起头来,眼底蓄起些许失落,“锋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要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开始罚我了是吗?”他低低出声,可怜不已。
白朝辞为人温和,从未处罚过孩子,当下内心一阵愧疚而起。
闻逐轻在一旁冷眼旁观,突然轻笑道,“如若老爷狠不下心,那今日妾身可以帮您好好教育教育这逆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后起身,“你自己看着办吧。”
扬长而去的那个背影让陶钧锋的心恶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疼得几近无法呼吸。
“来人!家法伺候!”闻逐轻眼底微挑,一抹得意的笑容晕在嘴角。
她恨!
十几年过去了,白朝辞的心中还念着那个人,甚至在做梦的时候还温柔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哪怕她用手段成为了他的妻,却还是得不到他多一分疼爱和呵护!
都怪那个贱人!还有她生下来的贱蹄子!
闻逐轻心头恨意泛滥过后,手上的鞭子也毫不犹豫,她亲自上手,打得完全不比下人轻。
陶钧锋一声不吭的接受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打累了,这才撒手。
“若是还有下次,我定要让你父亲好好惩罚你!”闻逐轻淡淡出声。
他缓缓爬了起来,只觉得周身的骨头都要碎掉。
不过走出房门几步,管家拦住他的去路,“大少爷,老爷那儿让你去书房一趟。”
压下眼底的复杂思绪,陶钧锋缓缓往前。
“今日之事,你莫要怪你母亲,她也是为了你好。”白朝辞看着站在下方之人,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嘲讽的笑意忽而拉起,陶钧锋出声,“父亲还有别的交代吗?如若没有,我先行回房了。”
白朝辞看着他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锋儿,你确实不应该在外面……”
“嗯?”他的视线突然冷了下来,“外面说什么,父亲都信吗?”
那眉眼冻得像十二月寒冰,让白朝辞愣在原地。
等了半响没有等到回应,他又很快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我不过是一个在外领回来的野种罢了,你怎么会信我呢。”
苦涩在心头蔓延,陶钧锋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他落足在街边的小酒馆,买了一大桌子酒后便开始灌了起来,迷迷糊糊中被人往巷子里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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