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寒的脸上始终有几分淡淡的自信。
“今夜我带你过去走一遭,应该很快就知晓结果了。”
陶邦宏闻声抬头。
“天明之前,我们要赶回去,如此说来,可能你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点点头,满是深意的眸扫过陶珊凝。
“放心,我自有分寸。”
转眼入夜,众人等到了夜深,这才从酒楼中离开。
司黎寒运起轻功,神色中尽是沉重,然而越靠近漠北王城,他眼底的慎重就越来越严重。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吸收煞气?他们究竟有何意图?难道……
一个念头在心里而起,他快速收敛而起,同时领着陶珊凝朝着漠北王的寝室中而去。
漠北王本就浅眠,听闻动静之时,忽而睁开了双眸。
眼前的女子让他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然而却是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整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漠北王,这一次我过来,是有要事相求。”
陶珊凝看着他的双眸,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把心提起。
“今日,漠南王与您那一战身负重伤,如今若是没有护元之镜,恐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她火急火燎出声,眉宇里染上几分痛意。
漠北王像是被惊住了一样,双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这,这不可能,我压根没有下杀手!”
他眼中的痛意明显,看得出来,他并非表面那般对漠南王没有任何的情义。
司黎寒闻声上前两步。
“你没有,并不代表别人没有。”
望着他眼中那不明所以的光,司黎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方才我过来之时有留意到,在漠北皇宫中,西北角方向,有人在修炼煞气。”
“远远观之,应该是在修炼邪功,而且威力巨大,否则也不会这般令人……在转瞬之间失去生命的征兆。”
他表达的意思十分清晰,漠北王是个聪明的,很快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然而神色中,却是有几分不信的。
“我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但是如若他有丝毫闪失,此生我必定不会独活。”
漠北王深吸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护元之镜从体内缓缓拿出。
“这个东西,往后我就交给你们了,记得替我善待他。”
他像是交代后事一样出声,眼角落出些许泪来。
司黎寒面无表情,大手接过那一个护元之镜后,竟然直接打入陶珊凝的体内。
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不停的撕扯一般,陶珊凝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意,她痛苦的哀嚎起来。
漠北王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满眼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会死,你想保护的人,等着你去保护。”
司黎寒简单的回应,同时在他的身上点了几处穴位,让他直接昏睡了过去。
在陶珊凝的周围布下结界过后,他运起轻功离开。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这种地方修炼邪功,为祸世间!
清冷的身影落下之时,他看到了一道最为出乎意料的身影。
“没想到这年头,一只小兔子也会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