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这件事情不好解决,有许多困难。”
能够让贺予朝说出困难,可见其中有多少麻烦的地方。
“我自己倾向于不让梁时知道。”
夏家的情况,比较复杂,谁也不能保证梁时在知道夏艺的身份之后,是否会太过在意这件事情,然后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尤其是夏家可还有个定时炸弹。
仇宴辛现在也觉得,夏艺不想和夏家牵扯上任何关系的决定非常好,她如今的生活正在逐步变得更好,完全不需要给自己惹上更多的麻烦。
当然,假如夏艺想要和自己的父亲相认,仇宴辛也不会阻止。
“我记得你说过,夏艺很抗拒夏家的人。”
“是。”
“她和梁时关系如何。”
“还看不出来,需要调查一下。”
“或许我可以帮你问问雀儿。”
“谢了。”
贺予朝打给盛雀歌,开门见山“夏艺和梁时关系如何?”
梁时?
贺予朝怎么也知道夏艺和梁时的事儿了?
但盛雀歌还没有蠢到直接就说了夏艺和梁时的生意,只是说“还算不错。”
从夏艺之前的状态来看,她对梁时没有讨厌,当然,很可能是因为赚着他的钱这个缘故,所以才会连带着对梁时观感不错。
“他们来往频繁?”
“看哪方面的来往吧,反正不算特别熟,但是也有过一些来往。”
“好,知道了,你先睡觉。”
“嗯。”
盛雀歌知道有什么,贺予朝之后会告诉自己,她也不着急。
贺予朝挂了电话,便将这些告诉仇宴辛。
“看来,她对梁时印象还不错。”
仇宴辛一听这话,更发愁了。
他会纠结,当然是不愿意看到夏艺难过。
无论如何,在夏艺和梁时关系还不错的状况下,得知梁时和自己之间的种种关系,这是一种怎样的打击?
仇宴辛努力让夏艺的生活可以更顺遂一些,包括成为基金会的理事,为基金会做的种种事情。
他其实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有什么做慈善的美名,但他出手,可以让夏艺少走些弯路,省去很多的麻烦,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他努力了这么久,现在就发现,在有些事情上,他或许也是无能为力的。
喝完一杯酒,仇宴辛摇头“不好办。”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不管你怎样犹豫,都要做出确切的选择,这是逃不过的。”
正因为逃不过,仇宴辛已经开始心疼起夏艺了。
有时候命运的捉弄让人很无奈,你并不想看到的画面,却依旧在你的面前出现。
贺予朝倒也没再劝说什么,话已至此,仇宴辛迟早是可以想明白的,不管他现在有多少的挣扎,到了时候,他都会明白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所以他只是陪着仇宴辛喝酒,这个时候喝多少,都阻挡不了他心里的烦闷,但至少能暂时麻痹一些念头。
虽说他们呆在二楼,但还是有不长眼的人这个时候过来搭讪,放在过去,仇宴辛就算没有兴趣,嘴上也会习惯性的调侃几句。
可惜今天他毫无兴致,所以近乎暴躁地说“滚!”
把那女人吓得花容失色。
而那想来搭讪的女人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估计是回去跟自己的朋友们说了在这里的遭遇,不一会儿,还有她的朋友想来为她找回公道。
对方有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看着便是不好招惹的那种。
他们气势汹汹走过来,贺予朝瞥了眼,便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他款款站起,侧过身子,空出了足够宽敞的距离。
然后对仇宴辛说“你惹来的麻烦,你自己负责解决,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解决,够了吧?”
仇宴辛正愁心里烦闷无数释放,竟然就有不长眼睛的主动找上门来了。
很好,他也许久没有动过手了,能够顺便活动活动身子。
贺予朝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插手,就这种水平的对手,别说交给仇宴辛了,就算今天仇宴辛真的喝醉了,也照样能处理干净。
接下来的一言不合基本就是单方面的虐杀过程,仇宴辛这种不只是招式而已的格斗水平,对付几个空有肌肉的男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等对面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了,仇宴辛脸上连汗都没有出。
他很不满“就这样?”
“行了,你想找人练手,明天去找专业的,或者把我的保镖借你两个。”
仇宴辛揉揉手腕“再说吧,走了。”
他走时还丢下了自己的名片,要是他们敢找他要医药费的话,他也不介意赔付,当然,对方这些人同样还要再付出些代价就是了。
出了酒吧,仇宴辛脸色如常,淡淡道“我就先走了。”
“嗯。”
他们之间的默契也不需要再多问什么,心里是怎么想的,双方都很清楚。
贺予朝回家时已经凌晨两点了,盛雀歌没有等到他,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想。
他走过客厅时,龟苓膏还从自己的猫窝里爬出来,蹭了蹭贺予朝的腿。
贺予朝便花了几分钟逗它。
他进到卧室,夜灯开着,能够看见盛雀歌平静安稳的睡颜。
他俯下身子,带着一点酒味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盛雀歌在梦里蹙了蹙眉,但没有醒过来。
等他洗漱完回来,睡到盛雀歌身旁,将她搂进怀里时,盛雀歌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她完全下意识的依偎着贺予朝,即便还在睡梦里,也知道是贺予朝在自己的身边。
男人神态缱绻地看着她,注视了很久,才柔声道“晚安。”
早上盛雀歌起来,打着哈欠去找贺予朝。
正好看到他跑步回来。
男人走到她面前,搂着她的腰就想要吻她。
盛雀歌连忙挡住“我没有漱口呢!”
“甜的。”
某人很是强势,盛雀歌没拦住,只能被他抵在墙上来了个热情的早安吻。
行吧,她只能告诉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包括早上的吻也一定是甜的!
到楼下吃早餐的时候,盛雀歌才不紧不慢问“昨晚谈的怎么样了,仇宴辛没有借酒消愁做些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吧?”
贺予朝想了想“打了一架。”
盛雀歌吃惊地睁大双眼,立即查看贺予朝的状况“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没事吧?”
贺予朝弯弯唇角“我没有动手,他自己解决的。”
“哦,那就好。”
不过就算动手了,以贺予朝的本事,应该也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