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尾音里,似乎又有另一层含义。
    这像是种不经意的邀约,藏得很深,缥缈无影。
    她也许是在抛出新的期盼,让孟泛扬知道,如果他要的不只是这样的利益牵扯关系,她也许还可以给他更多。
    苏榛霓在灯光下的瞳仁很亮,里面极为清晰倒映着孟泛扬的脸。
    男人此刻紧拧着眉头,五官线条深刻优越。
    他分明是浪荡薄情的长相,可此刻看起来,却又有了一番别的气质。
    苏榛霓闭了嘴,不再废话了,只是笑着。
    孟泛扬突然觉得她这些笑容有些令人烦闷。
    “乖一点,不要想不该想的事情。”孟泛扬说完之后,就放开了苏榛霓。
    苏榛霓露出个很坦然的笑容:“对呢,我就是这么想的,看来我和孟少有着一如既往的默契。”
    只是这种默契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令人高兴
    孟泛扬扯了扯领带,转身去浴室了,关门的动作有些急。
    苏榛霓依旧躺在床上,长发如藻般散开。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孟痕发信息:“你说,现在是不是该进入到新阶段了。”
    “什么新阶段,祖宗你又想做什么?”
    “我刚刚估计惹他生气了。”
    “我怎么觉得我的命也要不长了。”
    “放心咯,他又不知道你跟我认识,我只是觉得,该刺激刺激他了。”
    苏榛霓发完这句,就把两个人所有的对话都删掉,然后起身去敲浴室的门:“孟少,我得进来拿我的睡衣,早上忘在浴室啦。”
    她柔声说完,里面的水声便停下了。
    很快,门被打开,从里伸出一只遒劲的手臂来,却并未递出睡衣,而是直接将苏榛霓拽了进去
    昨晚贺予朝发的那条微博,盛雀歌早上起来一看,转发都过万了。
    这什么情况就过万了?他是发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显然这只是几张猫的照片而已,盛雀歌也不觉得自己拍照的水平有多好,真的只是随便拍拍,手机后置摄像头,最多加了个滤镜。
    这也不至于吧?
    直到盛雀歌在去事务所的路上点开评论,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转发评论了。
    “第三张照片!快看,猫窝旁边摆着的花瓶,我给你们看看这玩儿卖成多少钱“
    “我靠?这什么花瓶这么贵?”
    “我真是慕了。”
    “花瓶算什么,请你们看看第五张照片上拍到的画好吗?”
    “我去识图了一下,e有钱人的快乐我想象不到。”
    “你们都是什么火眼金睛啊,我全看猫去了”
    不是他们说,盛雀歌都没注意到,因为龟苓膏在沙发上玩,所以才拍到了后面墙壁上的画。
    说实在的,如果他们不说,盛雀歌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画价值多少钱。
    评论里有人真的在问:“这画到底值多少钱啊,也没人说具体价格啊?”
    “反正是可以在一线城市买套房的价格朋友你还好吗?”
    盛雀歌其实也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