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地面,顿时一股阴冷之气直入骨髓,饶是她淬体有成,仍是冻得激灵灵直打寒颤。
以神识向四周一扫,婉宁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神识居然被挡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铮地一声抽出宝剑,婉宁小心翼翼地缓缓前行。走了约半个多小时,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就在婉宁放松之际,一脚跨出去,突然脚下仿佛一步踏空,像是穿过了一层光幕,下一秒原本参天的古木和杂草全部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幢木屋。
这,莫非又是幻觉?婉宁望着眼前的木屋,伸出手欲推门,那门却纹丝不动。婉宁微微凝眉,加大了力度,然而是无济于事。
这是怎么回事?以自己如今的力气,莫说是木门,就算是石门全力一推之下,也不在话下。
莫非这屋中有什么高人?想到之前神识被阻一事,婉宁清了清嗓子双手抱拳“晚辈许婉宁偶然路过,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连喊了三声,屋中什么动静都没有。
婉宁皱着眉毛,绕着木屋缓缓踱步。这木屋古色古香,占地面积虽不算很大,可梁柱上、窗棂上却都雕刻着非常精致的图案。
这图案,是一种花,非常美丽,却叫不出名字。看着看着,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婉宁手指磨梭着下巴,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一样东西。下一秒,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便出现在了手中,这正是婉宁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之物。
将盒子上的花纹与这房屋梁柱、窗棂上的花纹一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婉宁抓盒子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紧了紧,一颗心“砰砰砰”地失去了原本的节奏。
这屋子,与父亲有关么?婉宁左手持盒,右手手指微微颤抖着,再次抚上了那扇木门,不料就在她的手指刚刚接触到木门的一霎那,耳边传来“卡吧”一声脆响,那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婉宁惊讶地瞅了眼手上的木盒,然后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腿跨过门槛。
屋子不大,但有床有凳,书桌书柜木盆等物一应俱全,更让人惊叹的是,上面一丝灰尘也没有。
衣柜里还挂着一些衣裳,都是男人穿的。衣服上没有丝毫霉味和灰尘,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看上去,它的主人似乎离开不久,随时都会再回来。
“父亲——”好半响婉宁唇间艰难地溢出这两个字,整个人疯狂地在屋中里里外外地搜寻了起来,父亲会不会一直生活在这里?
然而三间屋子全都找遍了,一个人也没找到。不过在枕头底下,婉宁发现了一个信封,上头写着吾爱女婉宁亲启。
婉宁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上面的每一个字。字体苍劲有力,可见写下这些字的人,是怀着怎样认真且沉重的心情在纸上留下这些印记的。
婉宁贪婪地描绘着它的每一笔每一划,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道身影。他高大伟岸,俊朗不凡,他端坐于书桌前,优雅地摊开信纸,然后提笔在纸上留下一行行俊逸的字迹。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存在,还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当年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和母亲?为什么要留下这封信,信里又会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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