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顾墨怀回过神来,笑了一下道“不是多难得到,而是配方有点贵而已,而且还要反复用药。”就楚静书身上这点毒,本来一剂药就可以搞定,可顾墨怀要搏取她的信任,自然是要在解药里下毒,让她身上的毒没办法清干净,这样才能跟她有多点接触。
楚静书不懂医也不懂用毒,当然看不出顾墨怀的用心,见她说能医好自己,便当她是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
楚静书不但给了一锭金字当诊金,还差了几个丫环和侍卫送顾墨怀回医馆,把药小心护送回来。
凌雪在醒后的第三天就去上朝了,而顾墨怀也因为治好摄政王而一举成名。
平时乏人问津的医馆今天也热闹了起来,从早上开始,就不停地有人来求医。
生意是好了很多,可顾墨怀却没办法高兴起来。她的心里正操心着两件事;
一呢,现在人人都说她把摄政王的病完全治好了。大家说的都只是病,不知道中毒一事,凌雪给太后透露出的是什么消息。
还有就是,今天才是凌雪醒来的第三天,他身上余毒未消,身子也还虚着,实在是经不起太多劳累的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天已黑下来。
一个侍卫从医馆外走进来道“顾大夫,张侍卫说摄政王已经从宫里回来,能不能请你现在跟我去一趟摄政王府?”
“哦哦好的。”
顾墨怀正担心着凌雪,听说他回来了,连想都没想,就站起来跟着侍卫往门往走去。
“娘,你还没吃饭呢。”
顾墨怀回过头,见顾子衿带着皮面具站在门前,才想起自己只是蒙着白绢,并没有带上面具,她忙对那个侍卫道“我先回屋里吃几口饭,再跟你去行不?”
“好的。”侍卫很亲和地点点头。
顾墨怀对他点头致意,转身走回房里,接过顾子衿递过来的皮面具带上。
“娘,你现在是上京名医,想隐藏住身份,就要经常带着个皮面具。”顾子衿在她的身旁提醒道。
“是,以后来医馆里的人多了。还要委屈你不要出现,你那张像你爹的小脸也要藏好。”
顾墨怀蹲下来在他的脸上香一个,就站起来往门走去。
为了隐藏身份,她一直把小医馆经营得没什么起名,就维持着有吃有住就好。
这次生意火起来,对她和顾子衿都是一件麻烦事,以后似乎要靠着做皮面具过日子了。
“娘。”顾子衿突然喊道。
顾墨怀停下脚步回头。
“其实你的心里边是很紧张爹的。”
“你还不是一样?”
顾墨怀有点伤感地说完,便转躲离开。
其实凌霄再服一剂药,毒就可以完全解去,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和顾子衿也应该准备离开上京了。
可是到现在她们两个谁也没提起这件事,就是因为凌雪这个样子。现在离开她们俩谁也放心不下。
“咳咳”
顾墨怀边在路上走着边出神,身旁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让她从纷乱的思絮中回过神来出于本能的,她停下来,寻着咳嗽看去。那咳嗽声是从一顶奢华的轿子里传来的,能用得起这样的轿子,不是身份尊贵就是权力在手。
顾墨怀正猜着轿子里的是谁时,便见轿子停了下来,随之又见张昭从前头走来。
张昭走到顾墨怀的面前停下道“顾大夫,能否请你去看一下我的主子。”
“你的主子怎么了?”
顾墨怀往旁边的轿看去,将心里的着急压下,尽量波澜不惊地问着。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担心、多着急。
虽然昨天她离开摄政王府还好好的,脉搏也相对平稳,可是她一整天都忍不住在担心着。
因为她“蛰鸠“的毒性虽然了解,但真正去解这毒还是第一次,还有许多不确定性。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这几天就跟在凌雪的身边寸步不离,好好把握他的每个变化。
上轿行过礼,顾墨怀一坐下,就直勾勾地打量着凌雪。
才隔不到一天,他看起来居然比昨天不要憔悴,脸上又浮起的黑气,这只能说明他身体里的毒又攻了上来。
凌霄本淡漠地让她看着的,过一会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到根本停不下来。
顾墨怀皱眉看着,正考虑要不要去给他拍拍背,却见他从旁边摸出一罐酒,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
她看得怒火顿起,伸手就把酒罐抢了过来,抱在怀里,不满地瞪着他。真是个不要命的,咳成这个样子,还在灌酒。
“摄政王”张昭掀开轿帘,见这一幕,愣了一下,马上又把轿帘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