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玉镜揉了揉眼,开门见到笑颜如花的美男,顿时清醒,“好,虾仁和粥而已,简单。”
傍晚,卜玉镜从茶楼占卜回来路上,想到出门时候笛风交代她,帮忙带玫瑰香糕,于是又拐去了点心铺。
第三日,下着雨的清晨。
笛风站在她的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玉镜,今日我想吃燕窝炒烧鸭丝,梅花豆腐。”
那声音比外面的雨声听起来还令人安心舒服。
卜玉镜掀开被子猛然坐起,“燕窝??你做梦。”
说罢拉过被子蒙上头又躺了回去。
半晌,没了动静,卜玉镜探出头,却见笛风衣襟半敞撑着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好,燕窝偶尔吃一顿也没关系。”卜玉镜咽了咽口水妥协了。
第七日,皓月当空,银河如垂,凌晨三点。
笛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酒,手中拎着酒壶,在卜玉镜枕边道“今夜花好月圆,我想吃吉祥如意卷。”
卜玉镜闭着眼摸到枕边的簪子,伸手便刺。
笛风握住卜玉镜纤细的手腕,吐息带着淡淡的蔷薇花香,神色落寞,“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
卜玉镜将簪子狠狠插在枕头上,强行平息心中喷涌的怒气,走向了厨房。
翌日,卜玉镜拖着疲惫沉重的步伐前往茶楼。
一到茶楼,卜玉镜便重重坐在椅子里,趴在桌子上。
“玉镜,你没事吧?看你起色不好,是病了吗?”见到卜玉镜情绪消沉,十分疲倦的样子,掌柜关切地问道。
卜玉镜摇摇头,她如何能说得出这让她身心疲倦的理由,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啊。
朱二奇给她到了茶,放在她面前,“玉镜,我看你今日看着不舒服,不然今日就别占卜了吧。”
他一直暗中关注着卜玉镜,先前的卜玉镜每日都是神采奕奕,精神十足,但是这些天却莫名一日比一日虚弱的样子。
卜玉镜猛然抬头,瞪着大眼睛,“不行不行,我不能,我需要银子。”
听朱二奇这样说,卜玉镜似想起什么,惊惶地摇头。
这些日子,为了满足家中那个赖着不走的美男子的口腹之欲,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花掉了不少银子了。
若是她再不占卜,按照这样下去,不需要多久,她便又要变回从前那个身无分文的卜玉镜了。
卜玉镜再三感叹,到底自己是养了个什么人呐,每天吃的还不重样,一道比一道贵。
她恍然清醒,难不成自己遇上个吃软饭的?自己包养了个小白脸???
“缺银子?一卦十两银,对你来说,一时也不缺这十两吧。”朱二奇心生疑惑。
见朱二奇起了疑心,生怕他追问到底,卜玉镜便蒙混道“不是不是,我是说这十两对我很重要,你也知道的,我最爱银子了。”
朱二奇见卜玉镜似有心虚,直指道“玉镜,你不会去赌坊了吧,欠了人家银子吧?”
卜玉镜忙摆手,“你看我这种守财奴是会去赌坊的人吗?你别多心,没有的事。”
说罢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
朱二奇这才幽幽说道“不是便好,你可万万不能到那些地方去,那种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卜玉镜会意点点头。
她可不想一直养着这个吃白饭的人,但是凭他那厚脸皮,想必用寻常方法赶也赶不走,当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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