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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声脆响,车厢里四人大惊失色。
赶忙挑开门帘窗帘四下张望之时,却只在夜色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早已经逃远了。
而不远处,西凉军营寨内的女子惨叫此起彼伏,不曾有丝毫减少。
四人面面相觑,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
“如今,该当如何?”
颤抖之中,四人简短的定计下来,赶忙各自卷了些细软趁夜便逃。
函谷关。
董卓带着一心的鄙夷,今日才从天子车驾那边赶回来,就见到有人已经等候自己多时了。
一问之下,却是来自益州的告密者。
跟随董卓的李儒仔细相问,这才得知此人是益州州牧府书佐王甫的亲信,此来就是为了出首刘焉和马腾,言说远在三辅的牛辅等人或有危机。
董卓李儒二人原本还不以为意,听闻这人一番细说之后,立马大惊失色。
原来,据这告密者所言,益州刘焉日前已经分别秘密联络了雒阳和西凉两边。
在雒阳这边,由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使刘诞等人为内应,串联百官准备起事,而在外则分别是西凉由马腾、韩遂等出大军,南方由刘焉本人为奇兵,三面共举之下,欲要以救天子车驾为号,图谋正大举西进的董卓,
得了益州来的密告之后。
董卓心里急切,正准备发号施令惩治内患,又有侍中马宇家中的家僮前来出首。
家僮言说,自家家主马宇图谋不轨,正与几名近臣密谋不臣之事,其中细节一一道出之后,却是比之益州来的密报更为凶险。
当夜。
夜色中,几支骑兵小队在呼喝声下,先是分别前往几名参与密谋者的所在擒拿,一番扑空之后,营寨中立马集合起来了几支骑兵队伍,向着各个方向狂奔而去。
百姓们各个惶恐,都躲那些队伍远远的。
只是声随风来,百姓们听到在队伍的呼喝声中,那些西凉骑兵言说个不停,乃是去追击什么密议叛逃之人。
次日。
西行的队伍受昨夜的一番折腾后,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又被随行的西凉军催促着加快速度。
期间马鞭长矛更是不由分说,见有腿脚慢的就会劈落下来,只为了叫百姓们快走。
同时,又有大量青壮被强行拉出队伍,在队伍外面又重新组建成了一支新军,行走在西行队伍的前方,当先朝着三辅的方向疾行。
仅仅半天后。
在函谷关南面仅仅六十里的宜阳县境内,侍中马宇连同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使刘诞三人齐齐被西凉骑兵追上,全部擒拿之后,直接带向函谷关。
唯独谏议大夫种邵不见了踪影。
三人再出现时,已然被绑缚在木桩之上。
在董卓面前,三人被一字排开,各个衣不蔽体,鞭打后的伤痕累累不可胜数。
“哼,几个宵小之辈,竟然胆敢私下设计于我董卓,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董卓手中拿着浸了水的长鞭,口中说着便是突然用力一甩,长鞭“啪”的一声骤然间被他甩将出去,落在左中郎将刘范的身上,又是一道深及血肉的鞭痕。
只是刘范受了这一记鞭打,却并没有惨嚎或者求饶,只是不声不响的暗自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