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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函谷关外虽然兵马不多,但是之前的连番大战,刘叔玉、曹孟德和孙文台这三路兵马,人数虽少,麾下却都是敢于死战的劲卒。”
“如今,其他众多诸侯更是全部汇聚在雒阳城内,已经近在咫尺。”
“刘叔玉率兵刚刚赶到古城,就突然传出死讯,委实过于蹊跷,我已派出多路斥候前去打探,在消息未确认之前,万不可轻易出战!”
徐荣这边定下调调,吕布虽然再多不忿,却也无奈。
不能出城搦战,吕布便连关城也不上去了,省得眼不见心不烦,整日里窝在关城内的营寨中。
一连两日,吕布都是自己的军营也不出,不是在大帐之内饮酒作乐,就是在校场之上逞凶,将手下一干将校狠狠揍一通。
就这样,关上关下的兵马熬到了第三日。
一大早。
吕布还没从昨夜的酒醉中清醒过来,就有亲兵来报,言说主帅徐荣相请。
吕布听闻之后,认为终于要出城开战,当即一扫之前的沉闷,让亲兵端来清水好好洗漱一番,把自己的衣甲收拾妥当,这才接过方天画戟,挑开门帘大步向徐荣的帅帐而去。
在吕布身后,高顺带领着陷阵营亦步亦趋。
没错,吕布的亲卫营,现在已经被他正式改了名号,就叫陷阵营。
经过前次在虎牢关西门的血战,原本将近八百的陷阵营,此时只剩了不足五百人。
人数不多,却还是里里外外释放着一股强悍的气势,叫其他兵将屡屡侧目。
吕布很快来到帅帐。
见到徐荣端坐主位,吕布便只领了高顺一人进去,陷阵营统统留在外面。
“奉先来了,快快入座。”
主位之上的徐荣冲吕布说了一嘴,吕布也不推辞,只是拱拱手,便将自己的方天画戟递给高顺,他则是向着自己的坐席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
徐荣早就知道吕布的狂傲,见他如此作态也不以为意,直接开始下令。
“今早终于收到了确切情报,刘叔玉身死为真。”
“益州兵马昨夜便开始收拾行装,今天可能就要拔营离去,若他们走后,不论孙曹联军那不足五千的人马何去何从,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反击的极佳机会。”
“众将听令!”
徐荣说到最后,一声大喝,帐内众将立马齐齐站起,向着徐荣抱拳。
“末将在!”
徐荣手中拾起一支令箭,口中继续道“命吕布为”
函谷关外。
清晨的晨雾还未散尽,益州军营寨之内却是已经收拾妥当,全军上下俱着缟素,哀意深重。
绵绵的微风吹拂着雨点浸润万物,却浸不透益州军士卒满腔的恨意。
春风化雨。
一大早,益州军营寨。
哀乐响起之时,营门大开。
当先一队士卒奔出,乃是刘茂的百名亲兵。
他们身穿素缟,兵戈雪亮,最先走出营门之后,却是分开两队,分别伫立在营门外道路的两侧。
也就在营门打开之后,一股肃杀之气凝如实质,从营中翻腾不已之间满溢而出。
紧随其后。
一副厚重的棺椁安放在大车之上,被两匹战马缓缓拉出营门。
在马车的前后,各有两百亲兵护卫,同样在额前和衣甲之上绑缚白布。
“拔营,出发。”
在营门内,黄忠看着棺椁缓缓出了营门,立即对身后的众将下达指示。
刘茂不在的时候,郭嘉虽然才是名副其实的智囊,更是益州军的军师,但是在军中,毕竟他的声望还是不够,只能叫前不久阵斩华雄的黄忠来做这个代理主将,才能叫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