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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都是茂之心腹,道长究竟所为何事,还请明说即可。”
道人这才拜了一礼,道“既如此,在下便直言相告了。”
“师尊虽然一直待在雒城城外道观静修,却与令尊还有茂安先生都是旧识。”
“前些日子,雒城变故突生之时,刘使君便是借住在我们道观之内。”
听到道人说起这件事,众人心内也才了然。
来到益州之后,因为董扶的名头,刘焉好鬼神之事便传将了开来,这道人此时说他师尊和刘焉、董扶都是熟识,众人才并不感到如何意外。
“当时,师尊与使君在棋盘之上博弈之时,刘使君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后来我家师尊几番回味,才明晓其中道理,这才派了我来相告与刘汉中。”
“刘使君当日之言,乃是说如今益州之变故,早已超脱出了命理之说的范畴,只能是背后有人推动。”
“纵观益州形势,这一次与参与平乱的各路力量相比,那些参与起事的世家大族不过跳梁小丑罢了,真正的谋划者,反而是一直躲在幕后,静等坐收渔翁之利。”
“谋划之人如此费心费力,自然是为了益州巨大的利益,遍观益州全局,前有雒城童谣遍传,后有此次益州大乱,最后得利者似乎只有孤悬在外的汉中郡。”
“而汉中郡之归属,便不需在下多说了吧?”
这道人一番侃侃而谈,直把厅堂内的众人听得心里震惊。
贾诩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看了眼刘茂,又看看站在堂下地道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隐隐居然有一股兴奋之色显现。
“这样才有些意思。”贾诩暗道。
听完道人的讲述,刘茂捏了捏下巴,一时间反而有些摸不透便宜老爹刘焉的心思了。
按照这道人所说的话,刘焉真的称得上是人老成精。
自己对益州的心思,以及贾诩背着自己对益州策划的诸多动作,他刘焉竟然是一直都看在眼中。
但也正是刘焉什么都知道,却做出这样奇怪的反应,又让刘茂更加的不解。
既然刘焉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他为何还一直装聋作哑,甚至在贾诩暗地里推动数次行动的时候,不仅暗地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暗中给这些行动施以便利?
再加上眼前这个道人,刘焉明显是要借这道人师尊的途径,来把这些事情转告给自己知道,这又是为何?
“他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刘茂皱了皱眉,看向贾诩,见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当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除此之外,家翁可还有其他事情相告尊师?”刘茂又向着道人发问。
道人又拜了一礼,点点头道“雒城之乱的第二日,令尊曾专门来到道观见我家师尊,一来辞行南下成都,二来交代我家师尊,找寻机会将一些话私下传递与刘汉中。”
还有什么话要私下传递给我?
刘茂心里起疑,可看着下面道人的神色,若自己不避着大家,他好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了,只能无奈地挥挥手。
“那好吧,你随我来就是,恶来一道跟着吧。”
“诺!”
刘茂说着就站起身,一甩衣袖在前,带着这道人向后院的书房行去。
在刘茂身后,典韦亦步亦趋,一脸警惕的打量着道人。
道人面色不悲不喜,也不怯这面相瘆人的壮汉,只是安静地跟随在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