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算计的太多,太费脑子了。
刘焉摇摇头,脸上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他的脸容枯瘦见骨,此时笑起来着实可怖。
“罢了,闲话到此为止,茂儿,从今起,我便把益州牧之位传给你,如今虽然没有朝廷的诏书任命也不碍事,却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至于如何能够得到任命诏书,只能靠你自己了,咳咳咳咳。”
刘焉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终于,一次性太过耗费力气,这口气吐出去,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焉刚刚有些翻红的面庞,直接就突然转白,这一泛白之后,灰败之气立即直冲而上,转瞬间便席卷了他的整张脸庞。
几人看到,全部意识到刘焉寿命将终,更加的紧张起来。
刘茂更加小心地扶着刘焉,道“阿翁,茂儿愧对”
刘茂的此话还未说完,惊觉手中扶着的刘焉突然向后仰靠下去。
这是一口气没上来,当场便背过气去了。
失神之下,刘茂意识到刘焉自己一点支撑的力量都没有了,赶忙又在手上加了一把力,才将刘焉给扶住没有倒下去。
只是他再看向刘焉,却见刘焉眼睛紧闭,口鼻微张,已然没了气息。
见此,刘茂赶忙地将刘焉放倒在床榻,小心地试探了一下,果然是一丝气息也无,当即大喊一声,“阿翁!”
地下的三人看到刘茂如此,哪里还不知道刘焉已死,也都落下泪来,齐齐喊叫出声。
“阿翁!”
“主公!”
四个人在刘焉的床前哭了一阵,刘茂和刘璋更是一个比一个哭的凄惨,眼泪鼻涕止都止不住。
刘璝和邓贤各自哭了一阵,已经止住哭泣,上前一人搀住一个,侯了半天,才将两人给完全扶起来。
刘璝道“郎君,你们还是先行歇息一下吧,我这便去命人操办后事,至于向朝廷和主公的故交发丧之事,还是要拜托两位郎君的。”
刘茂和刘璋对视了一眼,当即点点头,道“便有劳刘叔了。”
刘璝摆摆手,听到刘茂喊自己做刘叔,眼圈又是一红,摆摆手当即离去。
刘茂这一声刘叔喊出来,却是又叫他想起了在南郑身死的刘宝来了。
“定祖公,高太守,郡内政务只能暂时交托两位,莫要叫府中生乱,只能指望你们二位大人了。”刘茂又转向任安和高联。
“郎君见外了,我们这边去安抚一众官员。”
任安和高联应承下来,也是当场离开,自去安抚成都城中的大小官员。
眼下除了刘茂和刘璋二人,房间里只剩了一个邓贤。
嗯,不包括床上已然死去的刘焉。
刘茂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向邓贤道“邓叔,阿翁去世,恐怕州中不少豪强世家又要不稳,劳烦邓叔前去传令全州兵马枕戈待旦,但有敢于作乱之人,不论出身,统统夷灭三族!”
刘茂这番话说出来,刘璋惊得当场就打了一个寒噤,邓贤也是满脸惊诧。
三郎君,竟是好强的杀心!
邓贤心里忐忑,暗暗咋舌之间,也实在得不出一个结果。
“不知道老主公将益州交托给他,究竟是错还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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