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吴懿又问。
“你们也知道,自从来到汉中郡投效主公之后,我一直负责的乃是屯田之事。”
石韬说道,“加上郡内屯田的百姓,大都是来自三辅和西凉的流民,因此我与他们免不了就要打交道。”
“这武兴,我也是从他们口中,才会得知了详细。”
石韬解释几句,吴懿和贾穆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就连听风都没有这武兴的情报,广元竟然是走的野路子。”吴懿莞尔道。
“此话不假。”
“不过,早前武兴有千余户流民聚集,选择在那里安家落户,倒也是一处偏安之所。”
“可现在被徐荣选择那里囤积粮草,他们反而又遭了无妄之灾。”
三人暗暗都有些叹息。
吴懿突然若有所思的道“广元先是说起沮县外的小道,现在又特意提起这武兴乃是徐荣囤粮所在,难道”
说到这里,吴懿自己双眼已经开始放光,继续道“广元,你打的可是徐荣囤积在那武兴的粮草的主意?!”
贾穆听闻吴懿的猜测,也是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石韬。
徐荣有三万大军。
虽然现在有一条隐秘小道可以直通沮县,然后绕过沮县直取后方囤粮的武兴,可是毕竟徐荣有三万大军,这是无法避免的挑战。
加上徐荣又是董卓麾下的第一统帅,怎么可能会轻视自家的囤粮所在?
而且,如果石韬真的铤而走险,打着偷取武兴的主意,却又算的上是险中求胜,刚好与贾诩事先设下的稳固防御的策略背道而驰。
这一点,如果弄不好,很有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到全盘战略。
因此,贾穆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石韬,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自然。”石韬没有忽略贾穆的表情,转而解释道“虽然这条计策与郡丞的设计不太相符,却也是无奈为之。”
贾穆这时忍不住,开口追问道“何解?”
石韬眨了眨眼睛。
他似乎有些不太好开口,但是想了一下,还是直言不讳的道“这一次守御西凉军的三路大军,郡丞的安排自然是滴水不漏,算无遗策。”
“若是按照郡丞的各项安排,很好的执行下去,保证我们汉中稳妥不失,自然是没问题的。”
“但是,郡丞毕竟是身在南郑城,对阳平关的详细安排,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索性阳平关距离南郑城仅百里,快马往复一趟,也只是一日便可,不会贻误军机。”
吴懿和贾穆正有些不解,石韬却接着道“正所谓军机稍纵即逝,眼下就有一击退敌的良策,如果我们继续死守之前的安排,则是过于迂腐了。”
“所以,方才我才特意写下一封书信,已经命探马连夜加急送往南郑。”
“我已经在信中,将自己的设想转告郡丞,便是为了此事。”
“原来如此!”
吴懿和贾穆二人这才明悟。
原来石韬一开始把他们两人晾在一边,写的书信,就是发往南郑,给贾诩讲解关于武兴的谋划。
“石广元当真大才,我方才还以为他是莽撞之辈,这才明白他早已面面俱到。”贾穆心里敬佩的想到。
“说不得,这次阳平关的破敌之策,就靠这石广元的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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