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义,今日看到你在阵前是如此的骁勇,又是你突然率军出击,战机把握之准,委实叫人佩服。”
“这一战,我吕常对主公识人的慧眼,当真是心服口服啊!”
张任已经将西凉军继续逃命的前路阻住。
吕常带领大军随后赶到,将剩余数百西凉铁骑全部包了饺子,吕常这才来到张任这边,一见面就对张任赞不绝口。
张任点点头,将董承的头颅扔给一旁的亲兵,随后收刀回鞘。
“吕将军谬赞了,全部都是主公与军师运筹帷幄,我张任不过是依令行事罢了。”
“哈哈,公义真是谦虚。”
吕常笑了两声,鼻尖闻着浓厚的血腥味道,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虽然终于将一千西凉铁骑全部覆灭,可是被驱赶至此的三万多百姓,此时也是逃的逃,死的死,还能够聚拢起来的,不知道还剩多少。
这叫吕常的心里又是暗暗叫苦。
“这些可全都是我广汉属国的百姓啊!”
百姓们的惨烈,张任也都看在眼中。
身为蜀郡人,张任对这些广汉属国的百姓,也是全都看作是同为益州人,此时看到他们遭难,张任自然也会心有不忍。
“都是该死的西凉军!”张任暗暗咬牙。
吕常叹息了一会儿,发觉士卒们基本打扫完毕,这才转向张任,问道“一直忘了问,公义,你仅仅率领这千余骑兵来此,那么泠将军呢?”
“泠将军他”
张任双眼一黯,重新想起之前亲眼所见的泠苞的惨状。
殒命敌手,竟是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
“泠将军他遭了董璜的毒手。”
“嘶~”
吕常听到张任这样说,立即就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泠苞,那可是与邓贤、刘璝二人,一同追随主公父亲二三十年的家将,最得刘焉的信任,对刘焉也最是忠心耿耿。
在刘焉死前,三人就算是一并被交托给了刘茂。
如今泠苞突然阵前殒命,吕常已然能想到,假如刘茂得知泠苞死讯的话,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了。
本就因为两位兄长,已经与西凉军结下的死仇,这一次,恐怕更是不死不休了!
张任从吕常的脸上读出了他心中所想,也只能劝慰他道“不过吕将军放心,那董璜并未逃脱,也已经被我张任在阵前斩杀,泠将军的仇,我已经为他报了。”
“真的?”
“是的,泠将军的尸身,还有董璜的首级,我全部命人收敛了起来,已经先一步送往成都去了。”
吕常心神一震,看到张任没有说假,敬佩的冲他拱了拱手。
“公义勇猛如斯,又考虑周全,能与你同在主公麾下效力,我吕常荣幸之至。”
“吕将军还是莫要客套了,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吕将军可有定计?”
张任转过身扫了眼渐渐汇聚过来的兵马,当即一扬头,将心中的愤懑甩在脑后,向着吕常问出了这个问题。
吕常顺着张任的目光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