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即将与公孙瓒开始全面开打的消息,早已传遍冀州内外。
常山国虽然位置稍稍有些偏,可也毕竟是属于冀州的治下,眼看也要在这次大战之中逃脱不得,可叫城内的官员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是又惊又怕。
而且,在这个消息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一直烦扰着他们。
那就是在真定城西面百里,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有一部山匪啸聚,名号叫做飞羽,被常山国中的官方叫做飞羽贼。
据说,飞羽贼经常四处突袭,专捡贪官恶吏与恶名远扬的世家大户下手,很是掳掠了不少的粮草财货,兵甲极为富庶,此时更是早已发展出了上万人马。
因此,飞羽贼的名头,现在在常山国中已经十分响亮,许多对世家大族心怀怨愤之辈,都是闻名前往投奔。
更加叫真定的县长烦忧的是,就在三日前,飞羽贼曾经有过书信传进了城来。
若三日之内,县长不把真定县尉设计捕获的一支飞羽贼释放,并将主导设计的县尉一并交付他们处理,他们就要前来围攻真定城,斩杀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
三天的时间里,县长很想息事宁人,主动派了人手前去与飞羽贼联络谈判。
可惜对方态度极为强硬,只有之前给出的那一个解决办法,否则就是攻城拿人。
叫县长为难的是,县尉与他根本不是一伙的,县兵又全部掌握在县尉的手中,他一个县长别说把县尉绑了送给飞羽,就连释放那些飞羽贼,他都做不到。
因此谈判没有任何的进展。
而今天,就是第三日了。
飞羽贼果然胆大。
就在今天一早,城中撒出去的探马就来了回报,城西二十里,一大早就发现果然有万余兵马扎下的营寨。
正是飞羽贼!
在县尉的命令下,真定城早已四门紧闭,真定城里,一共近两千的县兵和大家族的私兵,此时早已被强制汇聚了起来,更是全部被赶上了城头。
县尉丁振眼含厉芒,不停发号施令,准备应对飞羽贼即将到来的进攻。
真定城西,二十里。
飞羽军大营。
一名年轻文士坐在下手位置,正向着稳坐主位的白甲将军说话。
“赵兄,如今箭已在弦上,又怎么可以忧愁寡断?”
“非是我忧愁寡断,而是眼看袁绍与公孙瓒即将大打出手,若我军此时对真定发起攻击,损兵折将不说,引起袁绍与公孙瓒的注意,恐怕反而是坏了主公大计!”
白甲将军眉头紧锁,对年轻文士的劝解,他不为所动,有着自己的主见。
年轻文士见白甲将军如此,却也并不着急,反而是在白甲将军面前的地图上的某个位置点了点。
“赵兄所言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赵兄却未曾考虑,在袁绍与公孙瓒大打出手的时候,飞羽军的处境吗?”
“便如严绚所指,我等聚起飞羽军之义军,占据井陉山的同时,也扼守住了东西通行的井陉口。”
“以我们飞羽军现在的名声,以及我们所占据的位置,不论袁绍还是公孙瓒,只要他们腾出手来,都绝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理。”
“如果不趁着他们两人大打出手的时候,再次扩充一下飞羽军实力,之后面对随便他们中的哪一个来攻,以我们飞羽军如今的实力,能抵挡的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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