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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未央宫。
“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怒喝,翩翩少年天子惊慌失措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队身披甲胄的禁卫,不由分说,将他架起就走。
对于附近宫娥们的惊呼之声,这些禁卫是理也不理。
但凡有宦官或者宫娥胆敢挡在路前的,全部当场斩杀,毫不留情。
“放肆!吾乃当今天子,尔等岂敢如此!”
少年天子再次大喝。
禁卫们却只是默不作声,叮当甲胄声响,只顾埋头朝着宫门而行。
走不多远,一处大殿门前正在值守的另外一队禁卫见到,各个大惊失色,呛琅琅拔出各自刀枪,一窝蜂就冲了过来。
“吾乃当值郎将吴琼,来者何人,竟敢在宫廷重地如此喧哗?还不给我速速停下!”
架着少年天子的禁卫们毫不停歇,闷着头,只管朝前冲。
“攻!”
当值将校们见状,各个目露惊怒。
为首的郎将吴琼更是大喝一声,当先耍动手中的镔铁长戟,照着劫持天子的禁卫们就劈了上去。
一番血战立时迸发。
惨叫声中,两边禁卫各有数人倒在血泊中,可是后阵挟持着天子的禁卫毫不停留,立即裹挟着天子绕过战场,径直朝着宫门的方向继续狂奔。
“给我停下!”
吴琼再次怒喝一声,手中长戟在夜空中划破一道寒芒,将围攻自己的数名禁卫全部逼退,正要追击而去,却只觉得后心一凉,一股极大的劲道从后透胸而过,竟是一支短小的弩矢。
一蓬血箭当即从他口中喷吐出去,可吴琼毫不停留。
他已经看出,被这些叛变的禁卫裹挟着的,正是当今少年天子!
长戟舞动,将面前阻拦的最后一名禁卫斩杀,吴琼不顾当胸的伤势,大踏步迈出,很快就追上了正在奔逃的禁卫后阵。
“死!”
一声厉喝,长戟直接将落在最后的一名禁卫劈成了两半。
可是前方还有十余名禁卫,吴琼根本来不及高兴,只能奋起余力,继续狂追。
“中!”
身后追击的禁卫中又有人一声低喝,吴琼这次只觉得后脑一麻,一股晕眩的感觉立时席卷整个脑袋,还在狂奔的步子也不得不为之停下,不多时,便匍匐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他死了。
眼睁睁看着少年天子被人裹挟而去,却根本做不到阻拦。
不顾伤亡将吴琼斩杀之后,那些叛乱的禁卫们发一声喊,立即和当值的禁卫们脱离开来,朝着之前逃走的禁卫们追去。
失去了吴琼的统领,当值禁卫们有人想要追击,也有人想要收拢人手之后再行追击,场面一时间显得很是混乱。
他们不知该怎么办,可那些叛乱的禁卫却越逃越远。
一路不断有突如其来的厮杀,裹挟着天子的几名禁卫却是毫不停留,只管朝宫门方向急赶,厮杀和纠缠的事情,自有后面的其他人去负责。
很快,队伍终于来到了内城南门。
还没奔到城下,队伍就发现城门已经开始打开,同时,城门楼上和城门洞中也猛然发出了惨烈的厮杀声,不时有人发出一声惨嚎。
当队伍终于来到城门下,城门也刚好完全打开。
不由分说,队伍连停都没停,事先和守城禁军发生厮杀的,正是前来接应的人!
为首一人,身穿褐色玄衣,神情淡然,一柄利剑只是仗在身前,偶尔挥划两下,指挥城门洞中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