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征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别过视线不去看他和乐竟夕,“现在人都到齐了,就好好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乐成给乐竟夕使眼色,让她坐在一边听着,乐竟夕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他的身边。
“老二媳妇,你当真对这件事不知情?”乐征冷眼瞧着乐竟夕的动作,没制止,而是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蒋新月。
蒋新月身子照比当初瘦弱了许多,脸色也不红润,尖尖的下巴和高高的颧骨尤其明显,饶是如此却一直挺直肩膀,没有半分退缩。
“我不知情!”蒋新月毫不犹豫的说道,“您知道我这病也拖了许久,一直没有大好,我自己尚且顾不过来,哪有时间去管他哪个小妾又怀了孕?”
乐竟夕在一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听到蒋新月的话后有些诧异的看向乐功,然后又看了看紧抿着双唇的乐竟娴。
“那你病好了为什么不说?!”这回还不等乐征说话,乐功就气急败坏的上前,恶狠狠地说完,说完还觉得不解恨一般,抬起脚就想对着蒋新月踢去。
乐竟娴瞳孔猛缩,急忙挡在蒋新月的身前,一双眼睛充满愤恨的看着乐征,死死的咬着唇,那模样就好像看着什么天大的仇人一般,硬生生的让乐功缩回了脚。
“你这是做什么?大人说话有你小孩什么事?我还没说你呢,这些日子不都是你在照顾你娘,怎么连你娘病好了都不知道?还是说你这死丫头也参与其中?!”
乐功悻悻然的缩回脚,觉得面子过不去,便阴阳怪气的对乐竟娴责骂。
蒋新月听着他的话,默默的将乐竟娴的身子推开,虽然她跪在地上,但是气势一点也不输给乐功,“你刚刚说谁死丫头?这是你的女儿!”
“你!”乐功也没想到蒋新月的反应会如此大,一时间也被她给震慑住。
“还有!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的病好了?!”蒋新月音调升了几分,脸上满是嘲弄,“你是我的夫君,却不知晓我的病情,现在你哪来的脸认为我的病好了?!”
“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小妾是喝了乌氏送去的安胎药才滑了胎,你在这问我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乐竟夕这才听明白,原来是二叔的小妾又有了身孕,结果喝了乌小枫送去的安胎药落了胎,然后就闹成了这样了,可是裴氏怎么也跪在地上?
“我娘每日都给吴姨娘送安胎药,怎么就今日出了问题?大姐姐每日都呆在府中照看你,怎么也怎么巧的就今日出了府?”
乌小枫此时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显然脑子已经混乱不堪,原本因为乐竟晨被送到裴依处,她的精神就越发不济,如今出了事,更是傻了一般。
还是乐竟妤实在看不过去,替她娘辩解道,说着还默默留着眼泪,“况且弟弟还同时出了事,母亲怎么会同时害自己的儿子?”
蒋新月听完气的咳嗽起来,乐竟娴急忙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片刻蒋新月才拍了拍乐竟娴的手,然后目光冷然的说道,“也没有人说你弟弟出事时乌氏所为!”
“行了!都别吵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么点话,没完没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乐征被她们吵吵的头疼,重重的跺了两下脚。
“家宅不宁啊!”然后仰天长叹一声。
“你!你说说晨儿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落水!”乐征可悲的叹息一声,然后用手指着裴依的脸,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