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们家小王爷。”乐竟夕冲着那名暗卫点了点头,没有硬闯的意思。
    “三小姐您请。”那名暗卫见到是乐竟夕,想起上一次言习交代的话,还有前阵子发生的事情,便准备转身隐到暗处。
    没想到乐竟夕会主动说话,所以刚要转动的身子堪堪定住,对乐竟夕做了个请的手势。
    乐竟夕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便猜到谈榕应该是吩咐了,一时间心里十分熨帖。
    翻身进入榕园,便见一张矮塌摆在院子正中间,谈榕一个人悠闲肆意的躺在上面,望着夜空,手旁的桌子上还摆了一壶茶和各种水果。
    这么悠闲的生活,乐竟夕忽然不忍用纷扰你繁杂的事情打扰他。
    “你在那杵着做什么?还是说你是走错了,不是来找我的?”谈榕从她落下这个院子开始,就满心欢喜,又有些傲娇。
    因为这小半月乐竟夕都没来看望他,想到这谈榕又有些哀怨,便准备等着她主动上前说话,只是看着乐竟夕站在暗处迟迟未动,谈榕甚至怕她一个闪身离开,所以先按捺不住自己,开了口。
    乐竟夕本来有些犹豫,是真有转身离开的打算了,将军府的事情她早晚能查到,只是谈榕说话明显是注意到了自己,她便只能迈步走到近前。
    只是走到谈榕面前,瞧着他穿着单薄,xiong口处也看不见伤口,便拧起秀眉,“你的伤都好了?”
    谈榕见她第一句是对自己的关心,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只是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没好利索,但是也能走两步。”
    “没好还穿的这么少在这吹风?”乐竟夕冷下脸,不赞同的斥责了一句,“言习呢?怎么没帮你拿个大氅盖着些?”说完便四下看了圈,没有看到言习的身影。
    “言习!三小姐叫你!”谈榕笑意吟吟的看着乐竟夕,冲着身后喊了一句,言习立刻现身,只是一只手上拿着剪刀,穿着个围裙,手上都是泥土。
    乐竟夕见言习这个装扮,有些一言难尽,还有些滑稽,“去给你家小王爷拿个大氅来。”
    “哦,好!”言习有些憨憨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离开。
    “我现在没有办法给花换土,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谈榕对上乐竟夕困惑的视线,耸了耸肩解释到。
    “那为何不找个专门的人打理?言习不是你的贴身护卫么?”
    “有专门的花匠,不过有些事我喜欢亲力亲为,再说了,这些日子没有大事,他闲着也是闲着。”
    “爷。”没过一会儿,言习便扔掉剪刀,洗了手,脱下围裙,然后抱着一件狐皮大氅过来,给谈榕盖在身上。
    谈榕撇了撇嘴,对于盖了件大氅这件事有些不满意,总觉得像是在养老,不过对上乐竟夕关心的表情,还伸手把大氅往上拉了拉。
    “给三小姐搬个椅子,然后你就去忙你的吧。”谈榕对着言习挥了挥手,不让他在这里碍眼。
    椅子搬过来之后,便被言习放在了谈榕的身侧,然后他就又套上围裙去换花土。
    乐竟夕瞧着这椅子和谈榕挨得太近,左右看了看,便自己动手将椅子搬到了桌子的另一面。
    谈榕的视线一直跟着她的动作流转,发现她的意图后,不太开心的轻哼一声,“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乐竟夕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才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对于乐竟夕的不回答,谈榕也没计较,自顾自的饮了一口茶,“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总不能只是为了看看我的伤好没好吧?”
    说到这件事,乐竟夕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谈榕,“关于刺杀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你才来问我?”谈榕狐疑的看向乐竟夕,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抿了抿唇角,乐竟夕屏住一口气,“我只是今天知道了一些事情,有些想不明白。”
    谈榕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玩世不恭地说道,“哦,你是说回春堂的事情吧!”
    乐竟夕猛地抬头,惊讶的说道,“你知道?”
    谈榕挑了挑眉,搞不懂她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对上谈榕的视线,乐竟夕不禁失笑的摇了摇头,“也是,这上京城里就怕没有你小王爷不知道地事情。”随即幽幽叹了口气,“那你应该也知晓裴依的事情吧。”
    虽然她没有明说裴依何事,但是谈榕却知道她的意思,不禁嗤笑一声,“早就和你说过将军府不是铁桶,当时还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