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征听完后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湛珩,“这是惠妃娘娘的意思?”
湛珩点了点头,语气严肃的说道,“也是我的意思。”
乐竟夕坐在一边依然沉默不语,这件事她原不欲和爷爷提及,只是湛珩如今明白的说出来,自己只能保持沉默,毕竟嫁不嫁太子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
“夕儿的意思呢?我答应了夕儿,她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乐征把视线落在乐竟夕的身上,还是把选择权交给她。
乐竟夕轻啜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爷爷,这件事不是乐家,不是惠妃娘娘,更不是我说了算的,嫁与不嫁都是命数。”
“胡说!”乐征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胡子都被他吹起来几根,“我乐家的儿女就没有认命这一说!”
“老将军您别生气!”湛珩见状急忙上前将他扶到位置上,递上茶水。
“呼呼~”乐征被乐竟夕气得直喘粗气,怒目圆睁的看着她,“你看看她说的这话,不就是明摆着气我么!还说什么命数,我最不信命!”
乐竟夕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偏颇,讨好的笑了笑,“爷爷,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也没有心仪之人,嫁与谁都是一样的。”
乐征见她服软了,语气便也轻下来了许多,“那是你还没遇见,不过也不打紧,若是对太子没有感觉,皇帝老子也不能强迫我的孙女。”
“行了行了,你折腾一天也该累了,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吧,别在这气我了。”乐征说完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她回去。
乐竟夕知道爷爷是为了自己好,也不恼怒,盈盈一笑,“那我先回去了,爷爷别气了,是孙女的不是。”
“走走走,赶紧走。”乐征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嘴上催促道。
乐竟夕回到嫣明苑后,子秀立刻便迎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围着乐竟夕问这问那,“小姐,今日进宫好玩么?可有人找你的麻烦?用不用我再配制几种毒药?”
“小声点!”子颖宠溺又无奈的拍了下子秀的脑袋,示意她小心隔墙有耳。
子秀委屈的嘟起嘴,一副邀宠的样子,“我已经把她们分配到花房给花松土了,她们听不见的。”
“那也要小心!”
“姐姐,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爱训我了,老气横秋的。”子秀白了子颖一眼,便扶着乐竟夕进了主屋。
主仆三人关上门,说着悄悄话,子秀把今日收到的消息一一说与乐竟夕听,“公子前几日去追查镇远侯府的那名黑衣女人了,昨日才回府。”
乐竟夕闻言抬起头,“有线索了么?”
子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公子去调查了一番,发现确如小姐所想的那样,那个女人不是镇远侯府之人。”
“无碍,早晚会知道的,告诉司然小心些,他是平疆侯府的小侯爷,被发现了没有办法解释。”
“还有一件事,公子说他今日亥时过来和您亲自说。”子秀低垂着眉眼,说完还有些心虚的瞄了乐竟夕一眼,似乎怕她追问一般。
乐竟夕见她那样子,很贴心的嗯了一声,换了话题,“今日他们可有动作?”
“没有没有,那个碧儿好像真的被孤立了一样,剩下的那几个人抱团,凡事都不理睬她,她还来找我哭诉了一番。”子秀说起这事还有些义愤填膺。
“若不是小姐提前说了,我差点就中了她的计策,看来装可怜无辜这一招不仅在男人面前好用,在女人面前同样奏效!”
子秀愤慨的攥着拳头,对于碧儿的行为感到十分可耻。
“你可有安慰她?”乐竟夕好似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子秀没有子颖精明,对方下手只会去找子秀,所以她才特意将她留了下来。
“恩恩,按照小姐吩咐的安慰了她几句,她就破涕为笑了,还说什么我就像是她的亲姐姐一般。”子秀说到这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想起来当时碧儿嗲嗲的声音就一阵恶寒。
乐竟夕点了点头,“那就好,过不了几日她还会找你的。”
“啊?还找我啊?可不可以让她找子颖啊?我受不了她在我身边哭天抹泪了。”子秀哀嚎一声,欲哭无泪的看向乐竟夕,眼中充满了祈求。
乐竟夕笑望着她,说了句让子秀心碎的话,“只能是你。”
“为什么?”子秀不甘心的问出心中的困惑,只是刚问出口,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乐竟夕嘴角扯起一抹邪笑,幽幽的说了一句,“因为子颖比你精明,她又不傻,肯定是找一个看起来天真没心眼的人下手。”
子秀听完就一蹦多高,果然刚刚心中不好的预感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