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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儿躺在床上,一副怡然自得,她冲着云舒儿勾勾唇角,完全没有失去孩子的痛苦。
云舒儿倔强地站起身,死死瞪着傅瑾南,“我不跪。”
“云舒儿,你别逼我对付你。”傅瑾南眼神阴恻恻的,带着威胁和恐吓。
“你又想拿我爸来威胁我?”云舒儿声音虚弱,却带着恨意,“我爸也是云雪儿爸,你不是爱她吗,你舍得对她的爸爸下毒手么?”
傅瑾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十分不悦,瞪着她的眼神仿佛能杀人。
云舒儿表情绝望固执,她现在什么都有没有了,哪里会害怕失去什么。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跪不跪?”傅瑾南似是逼迫般开口。
云雪儿直视他的眼睛,不动声色摇头,“我宁愿跪外面的猫猫狗狗,也不会给她这样的人下跪。”
傅瑾南似是想到什么,冷漠地勾起唇角,“很好,那你就滚到外面跪。”
话音刚落,他又拖着云舒儿来到傅家后院。
院落里还在飘着雪,她被甩在积雪的草地上,傅瑾南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宛如噩梦里的魔鬼,“你身子骨这么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几天。”
云舒儿瞪着男人,直到他离开后,这才感到一股巨大的绝望扑来。
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水没食物,更没有止疼药,连遮挡风雨的地方都没有。
云舒儿不知道那两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最冷的时候,只能躲在一颗树下,整个人缩成一团,刺骨的风袭入五脏六腑,她浑身每一根神经都跟着牵扯着疼。
最后实在冷得受不了,她四肢已经僵硬麻木,冻得没有知觉后,反而好过。
两天没有进食,也没有水喝,她胃疼得不能自已,晕过去好几次,最后实在受不了,就捧一把草地上的雪放在口里融化。
大年初一的夜里,她一个人迎着寒风和雪,像只流浪狗,跪在傅家的后院。
高高的围墙头上,有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寂寥的夜空显得那么耀眼。
灯火通明的世界,人人都在庆祝新年,只有她,无数次渴望死亡。
两天后,傅瑾南这才来把后院冻僵的云舒儿带回了傅家。
他冷声嘲讽了几句,见女人还不醒来,又踢了她两脚,可她躺着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傅瑾南心底一颤,伸手触碰云舒儿额头,发觉女人身体一片滚烫,灼得烫手。
她怎么发烧得这么严重?
傅瑾南没有在雪地里待过,他以为她会找个避风的地方躲,他以为她想通了会跟自己求饶。
可他没想到云舒儿会硬生生熬下来,两天内哪里都不去,一直待在风雪里,还坚持着不跟自己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