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见虎子如此卑躬屈膝地跟赫连乐说话实在有损他的面子,上前一把将虎子推开,对赫连乐道“我警告你,给爷少管闲事,上一次的事情爷还没找你算账,识相的就快点给爷滚开,否则别怪爷对你不客气!”
刘辰说罢便想要推开赫连乐伸手去拉他身后的楚绎心,可没想到还没等他碰到楚绎心分毫,手腕便被赫连乐一把抓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刘辰犹如杀猪般地嚎叫。
“哎呦!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对本公子动手!我,我要叫我爹将你关键刑部大牢,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时隔几个月,没想到这刘辰还是这般没有长进,不过楚绎心现在也没工夫跟刘辰纠缠,她刚刚隐约听见外面似乎打了酉时的梆子,她这个时辰还没有回到客栈,想必祖母他们定已经急成一团了,于是装作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摇着赫连乐的衣袖,柔声道“世子爷,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府吧。”
她的样子娇柔可爱,乖顺地放下了平时炸着的一身硬刺,赫连乐竟觉得十分受用,闷闷地“嗯”了一声,拉着楚绎心的手腕便要朝台下走去。
刘辰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二人无视,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吼道“给我站住!来人啊,把那个女人给我抓住,不,这个男的也给我抓住,我要把他的手打断!”
刘辰所带的仆人和虎子带来的一帮打手听了刘辰的话纷纷上前将赫连乐和楚绎心团团围住,见两方马上就要动起手来,雅苑的妈妈简直是欲哭无泪,可她若是相拦,肯定会得罪刘辰和毕家,可若是不拦,今日雅苑怕是难逃“劫难”了。
妈妈双手按着太阳穴,努力地想着办法,抬头看向站在二楼那位如谪仙临世般地人儿,灵机一动,朝着古月挥着帕子喊道“古大人,古大人,您快来劝劝二位公子吧,别因这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古月闻言朝妈妈看去,无论是眼中还是嘴角都含着礼貌的笑意,手里端着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酒,谁也瞧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妈妈见古月未动,急得直冒冷汗,眼见赫连乐已经将刘辰的几个家仆踹下台子,惊得大厅内尖叫声此起彼伏,舞台周围的客人纷纷逃离了自己的位置,生怕受到牵连。
“古大人,奴家求求您了,回头定叫清舞好好陪陪您!”妈妈一脸哭像的哀声求道。
古月这才将手里的酒杯递给身边的一位侍姬,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没有任何褶皱的衣裳,起身缓步朝楼下走了过去。
妈妈见古月肯出面,长长吐了口气,她本以为古月会去劝说刘辰,毕竟刘辰的父亲和古月大人现如今在刑部共事,可她万万没想到古月竟径直朝着赫连乐身后的楚绎心走了过去。
古月着着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脸上是十分温暖的笑意,朝赫连乐扑来的打手们见他走过来,互视了一眼,都停下了脚步。
古月缓缓走到楚绎心面前,温声道“离公子……不,应该叫离姑娘,没想到只半日不见,你竟有这般变化。”
楚绎心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古月,她在心里暗暗摇头,看来不管表面看起来多么不染世俗的男子,骨子里还是一样的“骚浪贱”呀,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与她倒是没什么关系,她有点尴尬地朝着古月笑了笑,抱拳道“古公子,又见面了,咱们还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