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啊!”
华晏清站定了身子,“叔母,华玉明显不是在战场上出了问题,是他带领的小队一声不响的全军覆没,遭到了埋伏,说明军队里已经出了内鬼,万分凶险,已经不单单是和敌军打仗那么简单了,若我是华家的七公子,是不是叔母就放心让我去帮诸位哥哥们了?”
末了,华晏清苦笑了声。
“若我身为男子,现在应该已经在边关了。”
秦氏有一瞬的失神,盯着华晏清看了好一会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身为华家人,的确是有太多的……”
华晏清正色道“我今晚出发,请叔母替我遮掩。”
秦氏这回没再阻拦,心里一遍遍祈祷华昭泠和华亦衡的平安。
“七姑娘和二姑娘染了同样的病,二位姑娘病痊愈之前,任何人不得去打扰。”
……
同一时间,西北边关,飞狐口。
营帐内,华昭泠已经盯着外面很长时间,看一熟悉身影过来,立刻迎他进来。
“找的怎么样?”
来人摇了摇头。
“将军,宣武将军应当是从那伙人的包围中逃跑了,至于跑去了何处,属下正在查。”
华昭泠眼底涌起怒火。
“边关外敌入侵,这身后竟有自己人下绊子。”
华昭泠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为晋唐在外抛头颅洒热血,还得防着身后自家人在背后捅刀子,他知道无非就是牵扯到皇子夺嫡的那些势力。
可是华玉武功高强,说是晋唐无人能敌都不为过,虽然带的人少,但也是受过训练的精锐小队,怎么会被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再去找,你也多加小心,若是丢了性命……”
下属也知道面对是什么人,能让宣武将军落个生死未卜的地步,若是他遇上了,也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仗才开始打,华玉人却生死未卜,这件事华昭泠给压得死死的,哪怕是华亦衡都不知道这件事,可越是瞒着,他心里的压力就越大,以往排兵布阵手到擒来,现在却是……
……
“嘘——”
褚嫣对身后人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
“那边好像有个人。”
正月举着灯笼的手有些颤抖,不安抓住褚嫣的衣袖。
“姑娘,您还是别过去了,这么晚了,我们快回去吧,让老爷知道你又在这胡闹又要生气了,而且……姑娘你闻见了吗?好浓的血腥味……”
褚嫣目光一紧。
“的确是,看来那人受伤了。”
说罢,她回头看着正月。
“你上去问问。”
正月心里实在是害怕,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被褚嫣狠狠一瞪,立刻不敢有什么多余的话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这位……公子?”
正月举着灯笼,小步迈向不远处垂头坐着的年轻男子。
“你需要,帮忙吗?”
正月小心翼翼开口,慢慢挪着步子过去,那靠着树的男子蓦地睁开眼睛,她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就失去了知觉。
正月的血都溅在了褚嫣脸上,她瞪大了眼睛,一声都喊不出来就准备跑,身后那男人也拿着刀追了上来,她以为今晚就要死在这,没想到刚跑了几步,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男人倒了下去,眼睛紧紧合着,身上的衣裳都被血染成了深色,看上去很是狼狈可怜。
褚嫣看着那张脸,就不由一阵脸红心跳,当即把侍女正月的死给抛之脑后,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你……”
见男人半天也没反应,褚嫣微微放下心来,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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