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皇帝舅舅,疼~”
安悦噘着嘴对皇帝撒娇。
“不疼你不长记性!上次刺杀的事情才过了几天?你就又往宫外跑?”
“这不是在京城吗?皇帝舅舅脚下,谁敢欺负我?”
皇帝松开手之后,安悦立即狗腿的上前替皇帝捏肩捶背。
“别拍马屁!把我给你的出宫腰牌交出来。”
皇帝将手伸到安悦面前,安悦笑嘻嘻的一把抱住皇帝的手撒娇道
“舅舅~”
安悦肯定不会乖乖将出宫腰牌交出来,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将腰牌保住了。
从凌风正宫出来,月光皎洁,安悦抬头看向夜空,纷繁的星星正散发着亮光,闪着银色的光辉,以天为画布,绘制成一副令人惊艳的画作。
安悦驻足看了良久,心中感叹,身份改变、时空改变,唯一不变的怕是只有这永恒的星光。
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七日,安悦不知该不该去和景融辞行。
想了良久,安悦最终还是决定不去。
回到安悦宫,绿桃早已在院内等候,见安悦回宫,绿桃亲热的迎了上去。
“公主,您的衣服怎么换了?”
出宫的时候是绿桃侍候安悦换的一袭紫衫,现在却变成了一袭白衫。
“不小心打湿了,便换了一套。”
“公主这衣服看着很眼熟……”
绿桃想了想,总感觉她在哪里看过,
“哦,公主,奴婢想起来了,这是景世子的衣服是吗?”
“好像又不对,这衣服公主穿着很合身,不可能是景世子的,但这流云锦却是景世子独有的!公主,这是景世子送您的衣服吗?真好看。”
绿桃在安悦的影响下,性格也活泼了很多,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偶尔还会没大没小的和安悦说话。
“公主,景世子是不是喜欢您?”
从绿桃提及景融开始,安悦便有些烦闷,胸口堵堵的,有些难受,因而半天都没搭话。
“你听谁说的?”
听见绿桃的问题,安悦想到了今日那个缠绵的吻,突然烧红了脸。
“奴婢没听谁说啊,奴婢是看景世子待您与旁人着实不同。今日在拍卖行的时候,公主与青玄公子站在一起的时候,景世子整张脸都黑了,奴婢就在想,景世子定然是喜欢您的,所以才会吃醋。”
绿桃自顾自的说着,再看向安悦的时候发现安悦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公主,您发烧了吗?”
绿桃赶紧伸手摸了一下安悦的额头,不过额头的温度非常正常,不正常的是安悦两颊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热。”
安悦躲开绿桃的手,往房中走去。
想到景融,安悦胸中就堵得慌,安悦知道,景融对她来说与别人不同,她有时候会想很想见到景融,见到之后又特别想躲开。
安悦从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没有喜欢过谁,因此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明日就和青玄出宫了,安悦内心松了一口气,心想,可以暂时不用见到景融也好,她想避开景融一阵子,因为每次和景融在一起的时候,安悦就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
翌日清晨,因为要赶路,绿桃早早就来催促安悦起床,磨蹭了很久,安悦终于在辰时三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