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我知道你早就看出了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说我过的这叫啥日子啊,上次回家,我妈还催我要孩子,我当时真想跟她说,自从我出来后,我媳妇都不让碰,我也懒得碰她,一想到……唉,不说了,现在想想还是你好,多晚回家都有人在床上等你,虽然不能为你做什么,问候一句就觉得心暖——”
“那是,我和你嫂子一辈子没红过脸,她病在床上总觉得对不起我,听说你回来后,她心情都好了,知道我不受气了,她也高兴,所以回去多晚都不埋怨我。”
肖毅拍着老周的肩膀,没有说话。
回到家,肖毅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先是把脸贴在门上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这才打开房门。
他进了家,打开灯,看见窗帘没拉,就猜到杜鹃没有回来。
望着冷冷清清的家,他不由地一阵心酸,他还真不如老周幸福。
杜鹃可能回娘家了,也可能跟什么人在外面过夜,他懒得过问,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外面清冷的夜空,手不由得触到了胸前的吊坠。
这个吊坠是老胡临终前亲自挂在他脖子上的,老胡说这个吊坠里有宝藏,他觉得老胡是在戏弄他,这个老狐狸,如果真有宝藏的话,你何苦又回到监狱,最后终老在异地他乡?
这时,一个干瘦的老头走进来,伸出手,捏着他项链上的一个黑金吊坠,轻轻一拉,他便直起身,跟他走出房门,走进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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