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军士几乎是横跨了大半个东来镇,终于抵达了这座徐掌柜的府邸。
军士们整齐驻足在府邸门口,身姿如松,目不斜视。都尉将军骑着马赶了上来,听着府邸内传出的巨大轰鸣,面容微冷地一招手,淡漠的声音在现场回荡。
“围了!”
军士们有纪律地分散开来,短短片刻,便已经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都尉将军微微仰头,目光落到府邸中,哪怕被门户挡着,依旧可以听到其中暴起的轰鸣声响。
那声响甚大,每一声炸响都使得大地都为之一震。
东来镇的县令穿着官袍一路小跑过来,身后跟着师爷与几个捕快,正欲挤到那都尉将军面前,突然间铠甲军士们一调转刀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几人。
县令等人唯有就此停下了脚步,大声喊道:“你等是何属?私自带兵入我东来镇,为何没有递交文书?”
县令的突然到来终于吸引了都尉将军的侧目,他面无表情,突然一扬手,一面令牌远远地抛入了县令的怀里。
同时,那嘴唇微启,声音冰冷地落入了县令一行人的耳畔。
“镇阴司办案,事急从权,先斩后奏!还请东来县令谅解!”
“镇阴司?”
县令陡然听见这名号,骇得差点连丢进怀里的令牌都没接住,手忙脚乱之下,仔细核对了一下令牌,确定无误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煞白。
虽然他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但着实是清楚镇阴司这个名号的意义。
但凡镇阴司出面,要么是祸乱一方的诡物,要么就是杀人不眨眼的诡仙。
作为大魏法办诡仙的特殊衙门,镇阴司其本身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而能够让镇阴司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只能说明一件事。
里面的点子,很棘手!
县令当即脸色悚然,连忙将令牌交还给甲士,向着那镇阴司都尉一躬身,道:“那么一切就都有劳都尉了。”
“我等这就离去,安抚百姓,绝不会给都尉拖后腿!”
见这东来镇县令如此上路,都尉将军面色略缓,道:“多谢东来县令谅解,待此事毕了,文书一定补上。”
“不碍事不碍事。”县令面容僵硬地摆了摆手,领着几个手下就此离去。
解决了本地县令的问题,都尉将军的目光再次落到那紧闭的府邸大门上,里面争斗激烈,爆响阵阵,动静始终没有停息。
“都尉。”一位一直守在都尉身后的甲士小声道:“这道庭弟子运气可真好,这邪修体术很是威猛,都尉您拼着重伤才伤之肺腑,我们一路上逼赶,将其逼赶至此,又花了好大的力量,才将这人给钓出来,没想到竟然让这道庭弟子捷足先登了。”
都尉盯着紧闭的大门,忽然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那甲士全然没有注意到都尉将军的神色,自顾自说道:“都尉受了重伤,出于谨慎,将此任务又挂在了道庭,本就是无心插柳之举,没想到竟是让道庭弟子抢了功劳,都尉您”
“闭嘴!”
都尉陡然一道冷喝,森然回首之际,甲士顿时间遍体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