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许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上一团静止不动的光斑,她一直没找到这个光斑的光源在哪里。这个幻境中室内室外都挺黑的,但却又有找不到光源的光线射进来,景许不由怀疑这个阵其实已经被人搬进了另一个地方去研究了,而她和许筱岐就像两只实验白鼠一样不断经受着各种挑战。
“筱岐,你说我们要是离开这个房间,会不会就直接出去了?”景许说完这话,她觉得那光斑抖了抖,挑挑眉继续说“反正我们一路都破坏过来了,不在乎多敲一堵墙的。”
景许话音刚落,就听到许筱岐在砸墙的声音,砸了几下便粗生粗气的冲景许喊“那你倒是动手啊。”
景许盯着那团再次抖动的光斑,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从袖口滑出一把左轮手枪,对着那个光斑直接开枪,一枪正中中心。光斑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在屋子里乱窜起来,但它的移动速度对于用枪十分有经验的景许来说只能算是普通的速度而已,随便一抬手就能再次击中中心。
景许给了光斑四枪以后,这团一直满屋子乱窜的小兔子终于彻底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整个房间再次剧烈震动。
这次震动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震动明显是这个空间要准备崩塌掉了。
许筱岐在墙边,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股力量吸了出去。景许很快被这股力量吸过去了,两人在一个极其明亮的光彩漩涡里翻腾了许久,终于被扔在了地上。
这里阳光很刺眼,景许抬手遮挡起眼睛,她用一只胳膊支撑着立起身子,眯着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放眼望去周围没有任何阴凉,远处的树干早已干枯得只剩下相对比较粗壮的枝干,干涸的土地上龟裂着大大小小的缝隙,像张着嘴等着喝水的口渴的人。地表最上层的泥土被烈日晒得像瓦片一样翘起了角,是不是能看到几丛已经干枯却依旧坚挺直立的杂草。
景许被晒得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但她嘴里干得可怜。许筱岐头上撞了一个大包,晕晕沉沉地倒在地上,这样晒下去他迟早要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