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清看景许应该冲击得差不多了，于是撤走红雾，脸色差得跟死鬼有得一拼。
景许好不容易冲开了那团东西，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卫九慕早就紧紧抱住了景许，防止她倒下。
“她怎么了？”卫九慕也才活了几百年，还没有遇到过有人接受传承的样子。
“没事。”被长生紧紧缠绕着不断蓄能的谢文清摆摆手，“她好得很，就是醒过来可能性格会变一点。”
“……”还能变成啥样？
“你第一次见到接受传承吧？”谢文清还有精神跟卫九慕闲聊，看来长生对她的蓄能很管用呢。
“年纪尚幼，见识有限，让前辈见笑了。”
“就算到了我这把年纪，我也没见过几次接受传承的。”谢文清脸色开始恢复，继续说“你也别叫我前辈了，指不定她醒过来了叫我什么呢。到时候这辈分是按你的算，还是按她的算？”
“……”卫九慕都快一头黑线了，谁乐意叫你前辈，这不是不知道你叫啥吗？
“传承这种东西确实难得一见……”
“那可不。”谢文清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性格与她温婉的相貌极度不匹配。“我们这批灵修者死的时候都干脆到不行，哪有几个人有空留下传承的，都是直接灰飞烟灭，渣渣都找不到。”
灵修者……卫九慕听着这个名称，更确定了她是初代神的元神残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