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庄寒。”男子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景许为他包扎的手一顿,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给你起名字的人对你给予的希望算是完全破灭了。”
庄寒微微皱着眉,显然并不理解景许这话的意思。
“庄寒,谐音不就是‘壮汉’吗?你看看你这孱弱的样子,像‘壮汉’吗?一只蚂蚁都能打倒你!”
庄寒……
景许吐槽完庄寒的名字,低下头继续给他包扎伤口。
也不知道庄寒掉在这里之前在干什么,胳膊上全是防御伤,腿上也有一些,躯干倒是保护得很好,应该是很有受伤的经验了。
“呐,伤口我已经给你处理好了,但看你这身子骨,八成是会发烧的。”景许叹了口气,这里四周荒无人烟,除了他们现在所在的沙滩,往前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往后是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的丛林,都不知道该把人扔在哪里才好。
“这位姑娘……”庄寒动了动手指头,一只精巧的锦盒飘到景许眼前。
景许狐疑地望了一眼满脸乞求的庄寒,她是他唯一的救星了,应该不会害她的。
景许接住了锦盒,十分谨慎的打开一看,这锦盒居然是一个移动的临时住所。
景许望向庄寒的眼神都变了,这人身上的宝贝可真不少!
先是传讯符,再是锦囊各类药物,现在居然掏出了一个移动住所!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的!
景许心中有些悲愤,凭什么啊,大家都是掉在这片海滩上的,凭什么他身上的宝贝都好好的带着,她身上的都不见踪影!
现在她连把趁手的刀都没有了!
景许抓着锦盒深呼吸了许久才平复了自己暴躁的内心,转过头冷淡地问庄寒“这玩意怎么用?”
庄寒微微一笑,教了景许用法,看着她念了诀再把锦盒扔了出去。
锦盒没入地面,砖瓦家具像是长出来的一样一点一点从地底钻出,最后合拢成了一个小巧的院落,庄寒正躺在一张床上,景许则站在厅堂之中。
景许打量着屋里的装饰,极简风格,但必需品又一应俱全,看来不是随便在外面能买到的货色。
景许移步床边,伸手推开了窗,窗外碧海蓝天,看起来悠闲舒适极了。
其实她退休就是为了有这样的生活吧,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依旧拼死拼活过了这么多年半点不闲适的日子。
这样的念头只在景许心头转了一圈,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景许自言自语。
庄寒躺在床上养伤,他现在动弹不得,估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姑娘……”
“我叫景许,你可以叫我名字。”景许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俩肯定还要这样面对面搭把手度过一阵子,总不能一直“公子”“姑娘”的叫着,多难受。
庄寒嘴角一扬,从善如流“景许,你也可以叫我庄寒。”
“好。”
“那么,景许会做饭吗?”
景许……
然后两人陷入沉默之中,景许很想说以她现在的境界基本都不吃饭了,可她看庄寒好像还是需要吃点东西的样子,这样说出来会不会打击她目前“金主”的内心?
毕竟庄寒的修为似乎远不如她。
这样尴尬的安静被庄寒的咳嗽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