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炙夜身子微微晃了晃,道“好。”
公孙薇往角落走去,那边存放着一埕酒,苏炙夜拦了她一下“我自己来。”
他走过去,拍开了那埕酒的封口。
齐凌忽想起了什么,对苏炙夜道“等一下,你肩膀上的伤——”
“哗啦”一声,苏炙夜已经将酒泼了自己一身,馥郁的酒香扑面而来,遮盖住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他面不改色地走到公孙薇面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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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骞摸了摸手中的扳指“哦?他是直到三更才离开公孙府的?”
“对,我们的人盯了一晚,不会有错。”心腹道,“走的时候,公孙小姐送他到门口,两人嗯,怎么说呢?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难舍难分的样子,苏公子喝得有些醉,到门口还笑着对公孙小姐说了许多话,但隔得远了,便听得不甚清楚。”
祁玉骞沉吟起来,从衙署被闯入的时间来说,苏炙夜还真的有不在场证明,且那赵氏府邸,早先已经被他翻了一遍,地道一类的东西早已被排除。
他的心情突然有些好,只要苏豫的同谋不是苏炙夜与公孙薇,那便证明这两人还是有价值的,只要好好运用。
“万寿节也近了,苏炙夜大概还会在榆阳城待个两三天,你们再好好观察观察,有任何发现,都必须与本王禀告。”祁玉骞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早了,你等先去歇息吧。”
心腹退下后,他回到自己房中,坐在铜镜前,退去了外袍,散下一头长发。
月光如水,端照在他俊美如玉的脸庞上,他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颇为满意,这张脸可比自己原来那张好看得多了!
正看着,蓦然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一把扶着桌沿,缓了好一阵,勉强抬起头来,见那镜中竟出现了一道重影——
那影子与自己轮廓相叠,被月光越扯越长,像是他身体内扯出了另外一个人,却是诡异地闭着双眼。
祁玉骞瞳孔一缩,闭上眼睛,猛地一晃脑袋,再睁开眼,才见这虚影消失了。
已经第几次了?这样的幻觉?
祁玉骞扶着额头,想起今夜苏豫那番话他是懦夫,注定失败。
他突然发狠地一拳揍在那铜镜上,看自己的脸庞碎在里头,不由自主地想到原主祁玉骞。
他穿过来之前对剧本里最感兴趣的人物,就是祁玉骞;虽戏份不多,却是他最喜欢的角色,剧本里关于他一举一动的描述,他都记在心中。没想到他神差鬼使地穿过来,还真的夺舍了他的身体。
适应下来以后,他其实对自己这具身体非常满意长得如此谦和如玉,又有着良好的体魄。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身份,尽情地模仿着原主,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原主。
然而今夜苏豫的话,像当头棒喝。懦夫?注定失败?如果是原主,苏豫还会这么论断他么?
他站起身,摇着碎步向床榻走去,像喝醉酒一样,斜斜地倒在榻上。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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