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镜蓦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公孙薇唬得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心中叫苦不迭。
公孙镜“我也没说过让你坐。”
“……”
公孙薇“爹,如果没有爹的允许,我在外也翻不出个花儿来。”她低头绞了绞手指,“再说了,宁澄一直都暗中向你报告消息吧?”
公孙镜目光越过手中的书本,瞧了她一眼“那小子十句里面问不出五句真话,都是在维护你。”
公孙薇笑道“爹,他如果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了,你还敢让他做我的贴身仆从吗?”
公孙镜捋了捋颌下须,没说话。
公孙薇想了想,问道“爹今日怎会在家?”
公孙镜继续看书,缓缓道“身体不适,再加上被你气的,便在家休息。”
公孙薇又想了想,道“我懂了,爹你装病。”
公孙镜这次倒不恼了,却也不看他,只淡淡说“病是装不来的。”
公孙薇咂摸了半晌,懊恼道“爹你的职业病是越来越重了,说话就不能直接一点么?”
公孙镜放下书,问她“歹人行刺三皇子那天,你在现场。”
公孙薇点头“爹,这事非同小可,你应该交给禁军去查。”
公孙镜静静看她,眼神里是询问之意。
公孙薇沉吟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这事儿很是蹊跷,按理说皇城脚下,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来了一群刺客?幕后主使应该来头不小。而且这事针对的是三皇子…让人首先怀疑起的对象就是…就是宁王!”
公孙镜“然而你不认为是你姑父做的?”
公孙薇摇头“不大可能。首先姑父身在柰城,本就难以策划;第二,姑父是最有可能入主东宫的人,他没理由去针对一个对他还不构成威胁的熠王。”
公孙镜鼻腔里发出一声笑“你倒是敢说。”
公孙薇“但是这事很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既然不是姑父,这幕后的主使又是谁?谁有那么大能耐?”
公孙镜捧起书“你既然敢说了,不妨放胆猜猜看?”
公孙薇挠了挠头,想了半天,道“难道是太后?”
公孙镜忍俊不禁“宁王的生母是已故皇后,而皇后是太后的——”
公孙薇“外侄女。所以太后是支持宁王的。”
公孙镜点头“毋容置疑。”
公孙薇恍然大悟“所以难道这出是熠王自导自演?”
公孙镜不说话,看着她半天,才说“再大胆点猜。”
公孙薇……
公孙薇忽然眼睛一亮!又苦起脸“爹,你想让我死啊?是最上面那个…不可说的人?”
公孙镜这才完全放下书本,身子重重往后一靠,揉着眼眶说“都是猜测……罢了。”
公孙薇目瞪口呆,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只觉得脖子一凉,忍不住缩了一缩。
毕竟从结果来看,熠王没受致命伤,而表面种种,似乎都奔着宁王而去。
皇家腹黑啊!公孙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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