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安慰我,明日我就让菊白亲自过来给您看看,届时,她开的药你要听话吃上,我会安顿大奶奶还有大伯母的!
今日我着急过来,是因为姑苏那边的事,想必您也收到消息了吧。”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就霸道的给安排了。
“你这丫头啊!
收到了,我倒是知晓后心里安稳了,想必那边应该是有了结果,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像我们之前预计的那样。
不过不论如何这些都是皇上知道的,所以也不存在怪罪的事了。”
“大爷爷如此想吗?那我也就安心些许,我只是很奇怪二爷爷的举动,看这情况是说明贺府的症结都在二房了?”
“我与你二爷爷还有你祖父都是亲兄弟,若症结确实都在二房,倒是也能说通他当日面对我时的欲言又止了。
我们的三弟因为那恶势力而惨死,相信就算是他那一房出的乱子,他也会想通不会再坐视不理的。
等吧,任我们如何着急,也得允许真相在来的路上,一切总会真相大白!”大爷爷笑的很悠远,他睿智的眼神像是看透了所有。
有了大爷爷的安抚,她倒是笑自己太过浮躁,怎么现在稍遇到点事就如此拿不稳,“那我们就一起等吧!”
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与大奶奶和大伯母亲近一番吃了晚饭才回到王府。
倒是不忘让菊白去趟将军府,务必要给大爷爷调理到位!
她已经与大奶奶和大伯母说好了,菊白不能久留,方子写好后她们自会亲自盯着。
三月下旬时,西北那边几路报信的人陆续回来了。
三弟唐萧礼探查的伏击点已经基本掌握,只是对方在对战时随时安置的据点还无法掌握;
东北那边送去西境以及西北境的援军都已达到指定地点,是唐萧礼亲自前去接应的;
只是现在西北境那里戎老将军的情况出现了大问题,他们还在等待进一步的指示才能与之汇合。
此事让廉亲王和贺老将军他们都极沉重,对方是想利用戎老将军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还想毁了征战主将的名声。
这样做不仅会直接影响大烨军队的士气,还会让忠心的戎家军背负叛国的名头。
如此情势,他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无用,最后廉亲王决定亲自出征快速解决此次的对战。
“父王,您怎可亲自出征?您的身体——”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王制止了。
“这次,我必须亲去,我不能让对方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将我们的忠诚良将玩于鼓掌之间。
今年的春天就是来的再迟也还是来了,待父王到那里时已经暖和,身体不会有太大影响。
再说戎小将军以及我们的援军都守在西北大门口,父王只是去指挥作战,这场战事不能再像当年一般拖个三五载。
初建的大烨是经不起的!
倒是京城,王府这里父王只能指望你了,逸儿还没有消息,相信应该也不会有事,若发现有任何异常,你必得带着他们赶紧离开!
记住,人只有活着一切才会有希望!”
“是,父王,那也请您答应我们,一定要平安归来!”
她心里特别的堵,看着父王的眼睛,听着他安抚的话,她无法自私的让他就这样留下。
谁不心疼自家人呢,戎老将军顶着一身的伤病在隆冬时离去,他的家人也还是送他出征了。
她知道他们这些人,只有上战场了才能真正安心!
否则,日日等在这里听着前方来的战报,不能亲自指挥,不能立即解决,也确实焦心和耽误事。
父王与皇伯父说此事时,完全是以另一种话术应对的。
他说戎老将军打下来的城池必须要有大烨有身份的人去坐镇,他去那边主持城池恢复事宜,戎老将军才能安心的去收复其他的城池。
皇伯父并不相信,他的眼神很慌乱,直到大爷爷来了府里点头确认,他才看着安心不少。
林染没有出面,她和嬷嬷们在给父王打包,她的预感很不好,心里不断地闪出应该阻止父王离去的念头。
可是她知道她阻止不了,父王已经派人去集结廉亲王府管辖的军队了,明日午后就会有消息,最迟后日一早就会离去。
丑蛋儿是父王亲自告知的,他给他布置了很多课业,说是在祖父回来前一定要全部完成。
丑蛋儿开始还很乖的点头答应,可随着她们打包的东西越来越多,家里各位将军、副将和官员频繁往来,他也渐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