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配合,而且这块儿严大夫的经验更足——”
“紫竹,快去请严大夫。”
她悄悄给菊白说,待一会儿严大夫来给治完后,让她去熬些浓度高的安神药,待他恢复体力后,再停。
这是不得已的,父王已经归家,他却病的严重了,这岂不是让父王担心?
再说,怎么也得先让恢复正常了,再继续悲伤啊,反正有她在,是不允许他再这样继续作践自己的。
看他这样她除了难受,也是下定了决心,之后的一切行动都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让他参与,他会为了结果不要命的。
自家弟弟不成事的时候,让她们烦心,现在变得这么好,她们却停不下来的担心。
稍晚一些,严大夫终于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王福,他是皇上派来的,想是要看看她们这里给父王安排的可好。
“世子妃,皇上明日想要过来,陪陪王爷!
杂家也劝了,可是他很坚定,不瞒您说,皇上他一直在等王爷回来。
今日,他虽动不了,却一整天都未合眼,眼里一直流泪,停也停不下来。
杂家说过来亲自帮他看看,也让世子妃给安排安排明日的事,他才将粥吃了。”王公公说时,眼泪也是不断。
看他眼睛红肿的样子,应该是陪着皇上难受了一日。
“我明白皇伯父的,等严大夫一会儿出来,我好好问问。”
在她看来,这是应该给安排的,这兄弟俩一辈子都没怎么分开过,彼此信任,彼此考虑,从来没有皇室会有的龃龉。
父王此时回来了,皇上应该很难过吧!
“不行,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真的是老夫用药吊着,你们以为老夫是大罗神仙吗?
他的日子本就不多了,这样的刺激,会让他更快离去的!”
严大夫听后非常激烈,一副绝不接受反驳的样子。
王福和她都很为难,两边都能理解,可那边的老人眼巴巴等着呢。
“严大夫,不让他来,心中郁结,气急败坏难道不是一样的恶劣吗?”
“唉!实话跟你们说吧,他的日子也就几月,现下各个脏器的活性很低,有时就是心脏跳的也很慢。
不让他来,可能还能维持段日子,可若来了,我怕他”
严大夫未言的尽话她们都明白什么意思,可林染知道皇伯父最终在等的人是三皇子唐萧云。
他要看到三皇子安全,不把大烨顺利的交到他的手上,他不会甘心就那样走了的。
“人的一生最怕遗憾,父王离世已经是事实,皇伯父早就知道并接受了,只是想来看看,送父王最后一程。
他们兄弟不论谁是最后一个走的,都会以同样的方式送前面那个,让他着急上火,脾气暴躁对他的身体一样不好。
我亲自去跟他说清楚,他等的人还未至,他会保重好自己的!”
严大夫听后沉吟半晌,“也罢,你说的不错,那你就先去安抚一番,我随时在边上看着。”
她去与皇上沟通,将他心里非常在意的事提了出来,得到皇上的保证,她们才将他抬到了王府。
第二日午后,王府闭门谢客,对外说的是自家人要与王爷告别,但实际上皇上出宫了。
其实就是做给外人看的,李罡亲自来到了王府候着,她们将灵堂清空后,才将皇上送了进去。
父王的亲卫将父王写给皇上的信亲手交给了他,看到父王的信皇上很激动,最后她们都退了出来,只留皇上、王福和严大夫在里面。
两个时辰后,王公公出来叫她,
“世子妃,皇上看到王爷棺椁的下方冰块融化的厉害,怕是这上面热下面湿冷过重,对王爷的遗体会有损害。”
“不瞒公公,我也很担心,按理说父王离世早已过了四十九日,现在天气炎热,又一路颠簸,如此搁置不入土为安,实在对他不尊重!”
她原不懂这些,现代时也不信什么,可是这就是她真心认为的,父王的棺椁靠的近些都能闻到些味道了。
好在棺木是金丝楠木的,可湿气过重对木头也不好,她已经将自己的工匠都叫了来询问,就是怕有任何影响。
虽说是套棺,可若那棺椁出了问题,难道要再调换吗?那岂不是对父王的大不敬,再说也不符合规矩。
“您随杂家进去吧,看皇上的担忧,应该跟您会是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