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泽确实是被那二人盯上了,他们不只这两人,其他人自然也是在寻摸其他可以下手的孩子。
他们盯上他,因为那孩子长得很好,年龄也刚好,最主要是觉得他家里一定很富有,否则,那么小个孩子身上却有那么多银子可以扔。
唐睿泽今日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他自然是将自己的荷包也带上了,还听说这寺庙许愿很灵,所以贴身带着祖父的信,想要好好许个愿的。
他刚才终于感知到了危险,很是滑头的边跑边转着小脑袋瓜子,想着如何才能绕回去,着急之时竟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噢,呜呜”他捂着头就蹲下哭了起来,可见是真的撞疼了,那撞他的人,笑着将他抱起,对着旁边的人笑道,
“这小子,哭什么,来,爹抱你,
一点也不省心,这么多人就你乱跑,被人抓去可怎么好?”
那人说着还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将他包住了,之后就走向了自己人。
待到晚间了,天已经暗沉下来,寺院里除了借住的香客外,其余拜佛、许愿的都已经离去。
那老夫人带着孙儿还继续让人在那里找着孩子,寺院里的知客僧得知后,也帮她们找了许久,非常肯定的告知没有像她说的那样的孩子。
此时的唐睿泽早就被带到了城外一处不大的院子里,他还在昏迷中,之前那抱着他的男人没有给他机会大喊出来。
是直接用不知道是不是帕子的布将他捂晕过去了,所以他才能被安安稳稳的带到这里来。
他之前待的那家老夫人对他也是真心实意的,她的儿子见她们迟迟不归,就去那寺院里接她,却得知发生了那样惊险的事情。
答应老太太回去就报官,一定会想办法将那孩子找回来的,也安抚了自家哭的停不下来的小儿子,才将老母和小儿顺利接回家。
当晚,唐睿泽才醒过来,全身发软根本就没有力气动,就被粗鲁的抱进了一辆不大的马车中。
他迷瞪之间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心口,那里放着的信还在,不过两只袖袋里放着的银子全都不见了。
他不哭不闹,很是乖巧,他将那马车里其他哭闹的孩子都看了一遍,自醒来小脑袋就没有停下运转。
这是祖父跟他说过的,遇事要冷静,着急哭闹和发脾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那时的他只记下了祖父的话,该闹还继续闹。
可是现下,他倒是很听祖父的话,冷静的不像是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
他对拍花子好奇的时候,百子也说过,若真遇上拍花子,他不能浪费时间,要赶紧分析当下的环境,想办法找到机会逃离。
所以他还没有时间想心里的害怕,他得好好找到那机会才行。
永安城府那里乾二带着媚爵已经下船,与陆博熙和贺琼生会面的时候,那么焦急的他都能明显的感知到,面前这俩人的暧昧。
他楞在那里,在这双人之间来回瞟了半晌,直到感受到媚爵的躁动,他才心里门儿清的开始分析找寻的前后顺序。
母子连心,这日凌晨,林染睡梦中模糊的看到泽儿哑着声哭泣着,他不知是怎么了,与往日大哭大闹并不一样。
他哭的很是忍耐,想哭却又得忍着,让身为母亲的她非常揪心,她喊着泽儿、丑蛋儿,可是那孩子像是听不到般,
一个姿势不动的继续低泣着,她使劲儿捂着心脏,用劲大喊出声后,流着泪清醒过来。
“羽儿,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唐萧逸此时并不在床上,两头无法兼顾的他,煎熬的睡不着,正对着夜空想事情,突然的大喊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阿逸,泽儿,我梦到泽儿了,他很不好,你说是不是病了?
还是我们只顾着外面的事,没有考虑到他的心情,快过年了,他定是很想父王,很想我们,你明日去勋谷接他吧!
陪他一起过年,然后等你们来接我和慢哥儿时,我们一起回京!”
唐萧逸的心里酸涩极了,无论怎么瞒她,还是能够感知到,若等到那时还是没有找到又该如何?
他垂下眼帘点点头,“嗯,也好,我也有些不放心,很久没见泽儿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我的气。”
“生气也是一时的,以后你好好弥补他,让他感受到你对他的爱就好了。
哎?你,刚刚不在床上,你怎么了?京城那里的事真的那么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