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漠?她转头从阿逸的脸上也看到了同样的想法,大漠那里已经派出去了多支队伍,一无所获不说,连点消息也未传回。
她们决定再等等,并没有再派去人手,鉴于大漠的特殊地域,部分人折进去的可能性极大。
可三弟与义兄的去向都指向那里,那里到底有什么?是谁从那里出来要杀她?
与北疆对战那日,有暗箭向她射来,难道不是北疆那些王爷的暗中部署?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没有再安排那人出去继续追寻,她们俩却都陷入了沉思,若不是前北疆的那些王爷,那么又会是谁藏匿在大漠?
“当日,我们看的那羊皮卷上,暗军的标记应该是在西南与东南处,东边只有个死字,还是古语的写法。
我们都认为那字的表示,是那里应该进去就必死,难道还有别的深意?”阿逸皱眉看向她道,
“若说是暗军,也的确极有可能,毕竟我们将他们百年的大计给摧毁了,当时他们眼中的廉亲王府也只剩下我在带兵御敌。
如此说来他们那一箭就是杀我泄愤了,只是也能确定他们还不知道我就是灵女。
但那日鸟儿与獒犬的默契配合,再加上有人已经破解了他们控制鸟儿的能力,现如今很有可能猜到我的身上来。”
她在那之前,行路加上对战,一共几个月都是露在人前的,若是灵女早就暴露了,可是那之后没几月她就去了不知哪儿产子。
这件事经不起细细琢磨,以暗军千年来的触觉,她又得准备起来,在外不能显真身了。
“以后你出行,马车里让紫竹和蕙兰她们扮你,除了上朝外,其余不准你以真身出现!”阿逸很急切,她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嗯,我也想到了,都听你的!”
“等舅舅再来,我们要好好分析一下这卷上的标识了,暗军太强大,这国与国百年间的所有经历和规划,都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但凡有一丝的感知,都会对着目标深挖,羽儿,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现如今我的身体也已经好了很多,明日我就进宫,今后不用你在上朝了,你就好好在家里安心的待着吧!”
“阿逸,你不能这样,我越是藏着,他们反而越觉得我有问题,再说你哪里好了?你现在的身体,菊白没告诉你吗?
伤上加病,你不想要我们娘儿仨了?来,我们俩好好聊聊,你怎么想的?遇到事情就不要命的劲儿,是不是我给你压力过大了?”
她调皮的欺负着他,倒是意思很明白,他必须听她的话乖乖养着,菊白和严大夫不允许,他哪里也不能去。
不过她也听话的让几个丫鬟轮换着与她一样的装扮,每日出门,马车里都有两个她。
如此阿逸也能安心些,夫妻之间是要让对方都感觉安全的,否则必有一方会有不适。
炎炎夏日,因为国丧,外面的街道上除了有需要出门的百姓,基本没有多余的人出行。
街面上的各种商家也因此而生意低迷,这是无可厚非的,好在朝廷并没有三年都严格要求,第二年开始就能开始一些活动。
虽说会很低调,甚至,嫁娶之时,家中还得挂着白布,但也很好了,毕竟对百姓们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
唐睿泽六岁整的生辰也到了,他在唐萧逸和林染的眼中变得很神奇,一个仅仅只有六岁的孩子,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他每日按时起床,按照祖父当日给安排的时间,进行学习,还会照顾弟弟,有着大孩子才会有的耐心。
她们从没有责怪过他,而他却真的将祖父信中的话作为了严于律己的标准,每日都如此,没有一丝懈怠。
林染有时候很心疼,想要叫他放松下来,他却说,祖父看着呢,他不能让他失望。
孩子太懂事,家长会担忧,原来都是真的,她和阿逸都很担心,泽儿的自尊心太强,过强易折的道理谁都明白。
好在慢哥儿是泽儿的软肋,只要将他抱出来,泽儿会立时放下手中不停的毛笔,将心思放在弟弟身上。
他生辰那日,原本想一家人坐在一起给他好好过下的,但还是让有心的亲人一起给包围了。
她实在太笨,前世只会吃,没有尝试做过蛋糕,所以她的孩子们也就没有机会能尝到那美味儿。
她风风火火的终于寻着记忆,做出了些小饼干,虽然样子不怎么样,可好歹味道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