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林染看着对面床上睡的弟弟,“朗哥儿,姐姐在你身边陪着你,你要赶紧醒过来啊,姐姐独来‘这里’不能没有你”很自然的她流出眼泪。
这是这一世自己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了,上一世这一世唯一的了。她好像很缺亲缘,明明不是孤儿,却以各种理由变成孤儿。上一世父母俱在而不得见,最亲的人也一一离去,剩下疼爱自己的叔叔姑姑,又因为自己离世而不能再相见;这一世,也是这么小就已经成为孤儿。“我是天煞孤星么?”林染哭着道。
“是么?”
“呃?”
林染擦干眼睛就看到站在门口处的冰棒哥,有些尴尬,这个哥从见第一面到现在,见到的她好像都挺傻啊。
吸吸鼻子,“我只是有些感慨”强撑道。
冰棒哥撇撇嘴没啃声。
“谢谢你,我叫林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作为陌生人你已经帮过我几回了,实在很是感谢你!”林染真心道。
“苏逸,攒着。”够简洁~
“呃,好吧,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报答,好像只能攒着。”林染想坐起来了,躺着别扭。
冰棒哥将一个小瓷瓶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给你弟弟用”,林染还愣着人就走了。
“谢谢啊~”林染喊了声,无论如何也得谢了,这人外冷内热。
全嬷嬷端个托盘进来,什么也没多问,就伺候着林染开吃,仿佛其他都不如她吃饱重要,林染也就接过来吃了,没有解释。
粥快吃完时,白侍卫来了,“姑娘,已经布置好了,晚上行动,将杨家的家资掏空给城北的穷苦人好过年,宅子烧了;
那个道长我们已经控制,明天让他在集市上揭露杨家行径。
贺侍卫长晚上也能赶过来,他之前收集的钱老大以及周边几个拍花子窝点的证据全部会带过来。”
“辛苦白叔,就这么做,杨家如果真是大善之人,绝不会做出这种罔顾人命之事,弟弟所受之苦定要十倍奉还,要让这个世道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知道,以后也会有所忌惮。
否则轻信之人何其多,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受此罪。
那个道长,明天不止让他揭露这一桩,他身上一定不只这一件恶事,修道之人竟然做如此邪事,他是想要成魔吗?
明天让他全部说出来后,就将他毒哑、眼睛戳瞎,既然有声音不做好事留着干嘛?眼睛看到的都是钱财而不是人伦留着也没用!”
“是,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安排,那些证据?”
“证据先等等,我们的身份很尴尬,我怕牵扯太大对我们不利,我得想想。
对了白叔,还有两件事,一件是我们之前的地方不能再住,现在我和弟弟也不能长途行走,你在其他不打眼的地方重新找一处房子吧,最好能直接入住的,待弟弟好转我们就直接搬进去,近一个月我不会再出来;
二件是探查下救弟弟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伙人,他今天来送药膏说叫苏逸,我想知道他是谁,来的目的。”
“属下领命!”白侍卫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林染才抬头看向嬷嬷,她也不说话就盯着药碗。
林染赶紧端起已经微温的药一口喝掉“嘿嘿,嬷嬷~”
全嬷嬷才表情缓和的出去了。
林染下榻走到弟弟的床边坐着,拉住他的小手“朗哥儿,你能听见姐姐说话吗?你还记得姐姐吗?我希望你好起来,爹娘已经离开,你要是也走,我一个人怎么办?虽然我已经不是你以前的姐姐,但是我会努力做好你的依仗,请你相信我!”
朗哥儿是听不到的,但是林染不想自己脆弱,其实现在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林染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安心罢了。
就一直这么等着,直到凌晨时分,这时候朗哥儿并没有好转迹象,依然发着热,林染眼睛都熬红了,越到后面越是焦急,总不能干坐着,人都已经这样了,只用药顶事的话,现代那些降温贴是什么东西。
林染起身找医馆守夜的医徒要些烈酒,用碗盛了,向全嬷嬷要两块干净帕子,一张沾了涂抹朗哥儿的腋下手心及脖颈,一张涂抹脚心,一会儿涂抹一遍。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朗哥儿有所好转,不知道是药性上来了还是涂抹有效,林染没有放松,继续刚才一直做的。
寅时(凌晨四点左右),朗哥儿温度完全降下来,气色也比之前好多了,她终于放下心来,晕眩随之而来,赶紧起身去休息了。
辰时初(七点左右),林染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到昨天那个老大夫在弟弟身旁,一下完全清醒,迅速起身快走过去。
“大夫,我弟弟怎么样?”很紧张
“嗯,缓过来了,但是这几天都不能懈怠,不能离人。”老大夫捋着胡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