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她怀着这样的心情,一直发愣坐着,连朗哥儿睡着了她都没有发现,还是朗哥儿划了下差点摔倒,才“惊醒”了她。
安置好朗哥儿,林染也躺下却睁着眼,全嬷嬷进来看到两个孩子都睡着给盖好被。
直到下午申时中(下午4点左右),贺清才全身湿透的赶回来,他着急说事,没有换洗就赶到主院来了。
“姑娘,北山寺附近确实发生命案,出事的是一个岁的小姑娘和她的弟弟,因为要搞清楚情况,属下就多等了会儿,才回来晚了。”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还是有人出事了吗?希望跟她们无关!
她心中祈祷着,不想再有人因她们而丧命。
“没事,小朵儿你去让哑娘煮些红糖姜茶来给贺叔,再让烧些热水,一会儿让他好好泡泡。”
人已经回来了,大家也都平安,都安排完再好好坐着听。
“贺叔你坐下慢慢说,是两个孩子都出事了?凶手找到了吗?”
“姑娘,就在北山寺的山下,她们是永安府外围守军的一位千总的孩子。
是昨天早上跟着其母亲一行人上山进寺的,听在现场勘查的捕快说,今天早上不知因何事她与母亲闹了不愉快,就带着嬷嬷和丫鬟独自下山准备回城里,她弟弟是偷着藏进她的车里的。
出事时,她母亲一行已经出寺撵了出来,但还是没有赶上。出事的是她弟弟,被一剑封喉,那女孩被甩出马车,腰断了,人还活着。”
听到这时,在座的人都惊得抽冷气,只有林染很淡定,她也不是装的,这不是早就感知到的?
为什么她要这么谨慎,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啊。
就是个大人常常遇到这种事也会崩溃,不能顺心自在的过活,要一遍一遍的逃亡,这人生真特么的不适合她。
“贺叔,你接着说,凶手呢?她家采取了什么追捕吗?”
“凶手是突然出现的,并不是早早埋伏在那的,看痕迹,对方也在赶路,好像是遇上就直接动手了。
她家还在寻找凶手,但是没有任何影子,属下估摸是冲着我们来的,才追查至此地。
不是普通杀手,手法很利索,那捕快怀疑是恩怨仇杀,也就这样报给那千总了。
为确认此事,属下又亲自去了现场,探查结果发现有两队人先后从北边过来,但是杀人的是先前一队,不知道这两队是不是一路。
都是高手,除了较远些有个茶棚看到两队人打马过去,因为下雨所以恐怕现在连印子都不在了。”
林染点点头,她心里觉得这一定是冲着她们来的。
“时间呢,事发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辰时末(大概早上八点多),现在想来若我们没有调转回来,大概正准备上山的时候就会遇到他们,属下也是很心惊,辛亏我们半途回来了。
否则不论遇上哪一队,我们人手上就敌不过他们。”
林染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与嬷嬷对视“嬷嬷你还记得那天在绸缎庄的那个跋扈的小姑娘吗?她说他父亲是总兵。”
“不错,难道今天这个孩子就是她?”
“很有可能,她的性子,不高兴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希望她能够好起来吧,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呢。”她有些怅然,
谁愿意遇这种事?谁又愿意让无辜的人挡事?
已经交代差不多了“贺叔,你赶紧去换洗,汤也热热的喝了。”
待贺清退下后,白侍卫也退下了。
林染和全嬷嬷还有朗哥儿都未说话,她和嬷嬷都没有让朗哥儿避出去,因为这就是她们正在经历的人生,只有逆境才能让他谨慎的成长。
“他们已经追至这里了,看来是在码头那暴露的,都是我的错。”林染先开口道,
“姑娘——”
“嬷嬷,我没事,我也没有多内疚,也许那孩子和那姑娘就是今天有一劫呢,只不过却依托于我们的恩怨。”
她很明白,不想自怨自艾,没用!
朗哥儿过来将他冰冷的小手放在林染的手里,握紧,仿佛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很公平,我救了个孩子就得让另一个孩子走,”
突然她抬起头对着天空,大声喊道
“但,以后有机会救人,我还是会尽我所能施救的。别想将我打倒,我们都会活的好好的,一直寿终正寝!”
喊完,她也没有多舒服,就是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刚刚可真就差插着腰了。
嬷嬷和朗哥儿都有些惊呆了,她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