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路,又是担惊受怕又是翻山越岭的,有什么都等吃饱喝足洗干净睡一觉再说!
她没心没肺的安排着,跟着嬷嬷到主屋安顿,进去后,抱着嬷嬷的胳膊小声道
“嬷嬷,给父亲母亲过周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除非离开这里,否则都不要提!
我随后先弄明白情况再说下面的事情,现在但凡关注京城事件的人都知道父亲母亲离世的时间,万一让人家猜出来我们的身份就不好了。
等到那日,我们就说父母去世多年,每个月都是要给烧纸的,先烧纸跟他们告罪,随后等方便时再将应做的都补做一遍吧。”
嬷嬷瞬间气愤的点点头应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各方都知道这是周年的月份,他们一群孩子年龄还有相仿的,深一点想都能猜到真相,她不能赌。
饭菜是很丰盛的,林染也没有试毒这些想法,若要对她们不利也不会带进来了,在外面杀了一埋岂不更省事?
吃饱喝足又都好好洗了个澡,丫鬟要进来服侍,林染说从来都是嬷嬷伺候的,她不要其他人伺候,将她们打发出去。
大家由于前一晚折腾到凌晨天快亮,第二天中午都还没有起身,直到下午两点多才陆续起来,这种日夜颠倒的结果就是浑身乏力,脑仁昏沉。
没有人召唤没有人问罪,就这样好饭好菜的伺候着,三天过去了,这不会是将她们给忘记了吧?
那就等到第五天,不管理不理她都要求要走了,不让走也得给个说法,她好再运作。
打定主意,她又颓了,仿佛刚刚那个意志坚定的人是错觉。
到了第五日中午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林染叫来丫鬟秀儿,问道
“你们少庄主呢?我们来做客几日了,很感激他的招待,也是时候离去,想跟他打个招呼。”
“回公子的话,我们夫人的忌日快到了,少庄主最近都在静竹轩追思夫人,不方便见客,请客人们再多等几日,待几日后少庄主出来了,奴婢自会过去禀报。”
“需要再等几日?我父母早亡,每月十八那日也要烧纸的,我们可否在这里祭拜烧纸?”
“等大概五日左右;祭拜的事请稍等片刻,奴婢去跟白管事告知一下,一会儿回复您可以吗?”
“还要等这么久吗?好吧,那你去报告吧。”
真真是无奈至极了,这是要养肥了才论对错吗?
嬷嬷全程脸色极差,大家也都是焦躁不安,陌生的地方不知方向的前路,让人害怕。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秀儿回道可以祭拜,但只能在这院中,不能出去祭拜。
“那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是这个院中,外面我们都不能出去?”
“是的!”
这是明晃晃的囚禁了?
“请第一时间告知你们少庄主我要见他,若不见也请帮我们感谢他的招待,并告知他我们有急事必须要走了!”温水煮青蛙这招使得。
前几日的悠闲瞬间不在,大家都阴沉的等待着,到第四日时,她们早早起来沐浴焚香,对着北边磕头祭拜,天晚时都跪着给烧纸。
事后又等了两日,终于有个面生的丫鬟来到院中传话
“少庄主有请那日喊话的那位公子到邻涛阁一叙!”
“公子——”嬷嬷起来准备跟着一起去。
“嬷嬷,没事,我自己去可以的。”她要好好想想怎么争取离去。
随着那丫鬟走了很久,林染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酸透了,路上试图跟人家说话了解些什么,人家只是转过头对她笑,搞得她也没有兴趣再动脑子。
说实在的这山庄地方很大,景致却优美异常,能看的出不是近些年修建,有年久积累的厚重感,非常值得参观。
以前看电视看书,这山庄都是江湖门派或者专业性较强的——比如铸剑山庄什么的,人家就是以铸剑出名,就是不知道这个白鹤山庄只是个名字还是养鹤出名的。
她边走脑子还边在歪歪,终于到了这个邻涛阁,她才明白什么叫邻涛阁,旁边就是个不小的瀑布,不知道是自己造的景还是正好将这个瀑布合在阁内。
“少庄主,人带来了!”
那丫鬟请示后,自行倒了杯茶在少年对面的桌上,然后转身请林染入座。
看来是大丫鬟无疑,很是了解少庄主的习惯。
林染坐下后,就见那少年手拿着本书,点头示意,那丫鬟就行礼退下了。
老半天对面都不啃声,也不见再看书,只是瞅着左边小溪里的五彩游鱼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染也在想,不知道接下来这人要说什么问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怎么也要争取最大利益。
不知过了多久,她都快入定了,声音响起“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若回答的我满意,什么都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