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瑰还是不想让樊凛有所误会,承诺道“樊叔,您放心,只要二虎子出了定武堂,我一定将他要到我的身边,绝不让他给你丢了脸面。”
“哈哈”
听李瑰如此说,樊凛笑道“那也行,反正顶多再有半年的时间,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厚着脸皮去求大将军。”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军卒跑上吊脚楼,拱手道“将军,大成军已经到临溪口,马上就要进入平茶洞了。”
李瑰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拿起靠在墙边的斩风刀,转头对樊凛道“樊叔,你在这边守好寨子,我去杀光那些蠢蛋。”
说罢,李瑰提刀走了下楼梯,翻身上马向远处奔去。
临溪口位于平茶洞的西南,因与平溪相邻而得名,是进入平茶洞的唯一入口。
景焘,大成国司隶校尉景骞之弟,在翊军将军李璜的麾下任右军校尉一职,此番正是他领兵进攻退至平茶洞的这部分武威军。
来至临溪口,骑在马背上的景焘环顾左右,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熟悉这里,当初作为流民时曾在平茶洞住了一段时间,与这里的武陵蛮发生过械斗,落败后才同族人一起向西进入梓潼郡,随后也便加入了李流的反叛军中。
这些年,景焘差不多都要忘记了当年之事,但此刻却又重上心头。
这股恨意让他想要即刻冲入平茶洞,不仅是要剿杀里面的武威军,他还想要杀光住在平茶洞的所有武陵蛮,让他们为当初之事得到应有的惩罚。
故此,景焘扬起手中的长枪,将枪尖直指前方,大吼了一声,催马向前冲去。
就整个平茶洞的地势而言,应属两山之间的一段山谷,是由两山冲刷下的泥土而淤成的坝地,临溪口位于坝地的高处,而塘坳口则处于整段坝地的下坡。
此地的武陵蛮习惯居住于坝地两侧的山林中,一则是能将坝地作为农田开垦,再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来袭,居于山林中想要抵抗与躲避的机会更大些。
景焘知晓平茶洞的情况,清楚这一战极有可能要在山林间展开,故此也就没有多做防备,毫不在意地冲进山谷,想要先在宽敞的坝地处扎营落寨,随后再向藏于山林中的所有人展开攻击。
然而,他没有想到刚一冲过临溪口,便看到坝地的前方立有一队兵马,似乎早就等在了那里,如同一堵墙般横在了山谷中。
景焘对此的确感到有些意外,却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武威军如果不在平茶洞这里设防阻击,自己就可以领兵直接冲至汉中郡,梁州府的治所便在汉中,梁州所有官员的家眷也都在汉中,武威军是不敢拿他们的命来冒险的,所以也必须要在这里拼命了。
远远看去,景焘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前边的兵力不过四五千人的样子,自己所领的七千兵马完全可以吃掉他们,至少也会将他们彻底杀退出平茶洞。
既然已经是两军相持,那就没有耽搁的必要。
景焘命八百军骑与自己一同向前,剩下的步卒则紧跟其后,奔跑地向武威军冲杀了过去。
李瑰远远望着冲杀而来的大成军,转头对身侧的魏融道“他们到底是有多大的胆气,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冲过来呀?”
在荥阳军时,魏融就在李瑰的身边执掌荥阳重骑军,如今依旧跟随李瑰任校尉一职,只不过手下重骑军的数量减为了一千骑。
听李瑰如此说,魏融笑道“将军,他们哪里是什么胆气呀?属下看他们就是一帮蠢蛋,也就配给老郑他们做庄稼的肥料。”
在魏融的眼里,冲来的那些大成军势必要死在这里,他们的血肉也势必要成为这块坝地最佳的养料。
“用他们做肥料,那咱们明年还能吃这里的粮吗?不得恶心死呀!”李瑰撇嘴笑了笑,随后扬起了手中的斩风刀,左右摇摆了一下。
瞬间,如同一堵墙的步卒即刻分列两队,唯独将李瑰与魏融留在了正中,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千骑重盔重甲的骑兵缓缓向前,一柄柄长槊映着初冬的骄阳,反射出了道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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