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姓幕僚痛哭流涕地与楚瑛说道“郡主,他们对我用了酷刑,又抓了我儿孙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做。郡主,老朽对不起王爷跟世子,更对不起你与淮王府所有的人。”
他被施以酷刑,又被送到京关在刑部牢房近半年。经历了非人的折磨,他觉得淮王跟楚瑛能在出事当日就死了其实是一种福分。
证人突然反水,方俊涛神色平静。
洪安怒喝道“凌贤,休要污蔑我家二爷。程大人,人证都是锦衣卫在审讯,我们并没有插手。”
方俊涛没有否认用刑一事,毕竟证人就在这儿只要验下身就能看到伤痕“是冯钰要我们撬开他的嘴,所以我们就用了刑。淮王府之所以被查,也是冯钰在先皇跟前进的谗言。”
至于是什么谗言,他没有说。
李勉很不解地问道“师姐,你刚说冯钰为了私仇污蔑淮王府谋反。我记得你在京的时候与冯钰并没打过交道,怎么会结下这种深死大仇。”
程大人跟大理寺卿几个人也很疑惑,一起看着楚瑛。
楚瑛垂下头,轻声道“我在京都没见过他又岂会结仇,与他有仇的是我大哥。”
李勉越发觉得奇怪了,说道“你哥十一岁跟着淮王就藩,这些年进京的次数也屈手可数,怎么与冯钰结下这么深的仇啊?”
只要背负杀父杀母这种血海深仇的人,才会想要将仇人及全家都弄死。可曹国公府一切都安好,实在想不通两人能结下什么大仇。
李勉跟楚锦也打过许多次交道,除了性子冷其他都挺好的。
到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楚瑛面露难堪地说道“楚宇不是我哥的,是谢氏跟冯钰苟且生下的孽种。”
说到这里,她一脸愤恨地说道“我哥只知道楚宇不是她的,并不知道奸/夫是谁的,但我哥良善觉得孩子是无辜的就送回了长兴侯府。却不想冯钰那畜牲不仅不感激我哥饶过那孩子,还将谢氏的死怪罪在我哥身上,说要杀了我哥为谢氏偿命。”
这么一个大瓜不仅李勉,在场的人都给惊呆了。
洪安怒喝道“楚瑛,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家主子跟谢家大姑奶奶都不认识。我家主子暗查淮王府是奉的皇命。”
楚瑛嗤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冯钰那畜牲与谢颖芝在赐婚之前就互定了终身,这事只要抓了两人贴身伺候的人就能审得出来。说起来也是可笑,那畜生不敢跟父母禀明此事将亲事定下来,反而怨恨我哥夺了她的心上人。谢氏难产而亡,他还将这笔账归在我哥头上。”
洪安朝着程清当人说道“几位大人,这一切都是楚瑛在胡编乱造,还请几位大人为我家二爷做主。”
楚瑛没有与洪安争辩,而是举起手发毒誓“我楚瑛若有一个字是假的,就让我淮王府香火断承,死后魂不归地府。”
洪安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招。
冯钰与谢颖芝的事不在审理之内,程清也不会去证实。
像谋逆案,一定得是证据充分再经三司会审才能定下来的。但淮王府谋逆案很特别,一是没有经过三司会审,二是先皇帝也没顶罪,而现在人证淮王妃死了穆婉慧的口供不坐实,两个幕僚反水几个侍卫都死了;两样重要的物证烧毁一样在洪城。
程清将这次堂审的过程详细记录下来呈给皇帝阅览,还将楚锦与冯钰的恩怨说了下下。淮王府到底有没有谋反,皇帝说了算。
皇帝早知道这事了,所以对冯钰也很厌恶。给楚锦戴绿帽子让人家喜当爹已经很过分了,竟还要将淮王府斩尽杀绝,这样的人品性太低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