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穆婶请封燊吃包子,热情得很。
封燊也没客气,不过只吃了一个“好吃!”
“哈哈,有你这么夸自己的么?”
封燊笑着说“虽然是我调的料,包包子的可是琨哥他们两公婆。蒸包子的是你。”
穆婶将剩下的四个也装好了要塞给他“我知道这包子肯定比不上你家的。不过你也给尝尝,看有什么要改进的。也给我提提意见。”
封燊也没什么能提意见的,味道在预期之中。
他接了包子,问她“穆婶,现在一天能卖多少?要是有剩下的,也别回炉再蒸。再蒸一次,味道就差许多了。”
“我知道。我都是看着蒸的。基本不会剩下,就有剩下的,也就一两屉。自己吃了也就是了。
“前些天我也买了个冰柜。生包子拿回来就放里面。要用了再拿出来多解冻……现在生意还算可以。”
穆婶笑得格外开心“一天能卖百来屉。六七十屉是外边来的人买的。有三四十屉,是美团快餐。都是镇上的人买的。”
这个销售量倒是封燊之前的保守估计要好得多。
按照一个包子一块钱的毛利润,在扣除其各种开销,穆婶一天能净赚三四百块钱。
这比不少年轻人赚得还多。难怪她这么高兴。这也比封燊之前的估计要好一些。
不过这可能也就是暂时的。以后生意如何还难说。
封燊笑着说“怪不得琨哥他们总是加班做包子了。”
“嗨,他两公婆年轻,能拼命。到我这个年龄,赚点棺材本就好。”
其实穆婶也知道其他县也有人要了封燊的包子。比如有一个姓林的老板,听说是开农家乐的,是杨琨老婆的亲戚。
那边要的生包子比她这里多得多。
另外几个县也有人要一些。封燊那里一天怎么也能出两千个包子。
听说杨琨两公婆在他那里干活,都是按工给工钱的。包子包得越多,他们工钱越高。
没看他们两公婆才在封燊那里做了才三个月,就在准备盖新房子了。要是不赚钱了,哪有可能?
封燊笑了小,说“他们做事确实很卖力。我看着都有些担心他们身体扛不住。这不,现在我家里的农活、工坊的活,他们两个都抗起来了。”
“他们两确实很勤力的。”穆婶也与有荣焉——杨琨可是她老伴推荐给封燊的。
“今天琨哥还跟我说,我家的稻子能收。我就想着,他们两个要忙的事太多,而且就他们两个也收不过来。我就想着请几个人帮着收了。”
穆婶一听是这事,就笑着说“也是,你家的水田晚了别人一个多月插秧。现在也该收了。”
她顿了顿,又说“你要请人收稻子……要不,你给我说说,要请几个人?我给你留意一下。”
“我好久都没下过田,对种田根本不懂。反正我家的水田大概有十七八亩的稻子。最好是能在两三天里收完。”
“嗯,要两三天收完……你家有打禾机没。一个的话恐怕不够,我看至少三个才忙得过来。最好是装了马达的那种。”
封燊家很早就没种水稻,别说是脱粒机了,就是一把禾镰都没“我正想去县里买呢。穆婶你教教我,该准备些什么东西。”
这会穆婶没生意,就好生给他说了。
既然要请人做工,工具当然是要准备好。
另外,包不包吃饭要得先跟人说定了。要是包吃饭,是叫人做还是自己做……
封燊一一记住了。
最后他说“那麻烦穆婶你帮我问一下,看有谁愿意去的。工钱的话,一亩稻子给三百。”
几个人配合着,一边收割一边脱粒,一边将稻子送回来。如果一天不停的做足七八个小时,一个人一天也差不多能收一亩。
但是如果一个人做,而且得等到太阳没那么猛了才下田,一个人最多一天只能收三四分。
所以他也愿意多给些工钱。
当,然这工钱比在大城市里卖力气活要少很多。比如说,泥水工一天大概也能有四五百块钱。
但农村里的活就这个价——有些地方收甘蔗更辛苦,收一亩也就是三百八。
穆婶也觉得这个价差不多了“那行,我帮你问一下。”
封燊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另外,我就不给包饭了,每天给五十块钱的餐费,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有三十就可以了。”
封燊笑着说“没事,就五十吧。吃好点才有力气做活。”
工钱他不能随便多给,不然以后想再请人做事就麻烦了。但补助可以任性一些。
“那行,村里要找不着人,我就给你问问其他村的。你放心,肯定是用心做事的人。”
封燊笑着点头“嗯。我还信不过穆婶你啊。那这事就劳烦你费心了。我先去买干活的家伙。”
脱粒机要买四台。禾镰至少要十把。另外得买一些饮料,免得干活的人脱水中暑。
还有劳保工具,比如手套袖套之类的。
再买一些柴油——脱粒机是用柴油机带动的。
那些还只是收稻子要用的东西,晒谷子的东西也要买。
封燊一路走着,遇到了几个村里的乡亲。他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对方求主动跟他打招呼了。
这在之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这种改变让他心情听愉悦的。
这种真切的友善,怕是用钱也买不到的。
开车往镇上,也就不到三公里,但封燊发现路上遇到的车多了许多。而且都是私家车。有不少是外地的车牌。
车里都是年轻人,或者是一家几口。这也是以往见不到的。
之前,他知道听杨琨提了一嘴,自己亲眼见到了感受却更深一些溪口村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
封燊要买的东西,镇上能买到。
只不过东西有些多,得卖家送货上门。多给百来块钱的事。
另外有些东西不是买回来就行了。
比如说防水帆布和池塘的地膜。
帆布需要打孔,以便用绳子连起来。而地膜更加是要用专门工具,将地膜边沿黏起来,由窄幅变成一整块。
那需要在现场做,而且要卖方的人上门做。
封燊跟卖家约好了上门的时间,给了定金就回来了。他带回来的,就是十来顶草帽等劳保工具,还有禾镰。
刚回到家,他又听到蠢狗在猛吠。
这次他有经验了。见到了狗,再看看屋顶。这蠢狗,果然又是在跟那黄鼠狼较劲……
所以才说它们是蠢狗。人家黄鼠狼跟你根本三不识七的,你还吠要跟人家分一个高下不成?
他斥责了一声,蠢狗呜呜一声,夹着尾巴走出了三进的院门。
封燊也转身就带着东西去杂物房。
才没多久,外面狗吠声大作。封燊还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是黄鼠狼的叫声。
然后他还听到外面瓦面哗啦啦作响。
不用说,是黄鼠狼又被逼上了屋顶。
他出来一看,两条蠢狗果然又在屋檐下朝着上面的黄鼠狼吠着。
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蠢狗太过执着;还是黄鼠狼要报复,总怕更是挑衅蠢狗。
封燊也有些烦了,拿了一根长竹子作势要打黄鼠狼——得将它跟蠢狗彻底分开才行,不然不知道要闹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