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件事,
找到那个天外来石的轮回之人,那个让她的黑暗开始的天石。
她只恨,最后还得与他牵扯不清,依托于他能够种出枯冗芯花。
枯冗草内有一抹残魂,曾经有一个高人告诉她,只有让那天外来石的石心魂眼轮回之人种出枯冗芯花,里面的残魂便能重塑金身,得以重生。
树下的两个弟子互相说了几句,便悻悻离去,世界好似又安静下来。
拿起酒壶又喝了两口,渐渐昏迷。
再一次醒来是因为一片嘈杂之声。
树下一个一身粉色衣衫,嘟嘟着小嘴,本是孩童之躯,可这眼中却带着凶气,对着树下同样孩童之身的几名弟子,口喊着
“打,给我打,看他还敢偷本小姐的金蚕,把我的金蚕给拿回来”
几个孩童便对着这树下另一个孩童围殴狂打,被打的孩童未发出一声,而是咬紧牙关,血渗了出来,身体下是努力护着一只金色肥蚕。
这样的殴打,已经是习以为常,
在这昆仑宗里,他已经被欺负惯了,师兄师姐们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他的师傅朝阳峰峰主也未注意过他,且不说术法难求,他还备受冷落打压,
原因是什么呢?
这十为明显,话说白沉五岁便被收入宗门,无父无母。
他的由来是在一魔窟里,自古修仙门派与妖魔就势不两立,当年昆仑宗一举攻下那魔窟后,却在魔窟地窖中发现被饲养起来的白沉,
当时宗派弟子差点杀了他,宗主一眼明出他是人并非魔族,又孤苦无依,年纪尚小,便带回了昆仑宗,收在了朝阳峰之下。
也就因为他与魔族待过,被魔族饲养,到了这昆仑宗,介于他曾经的出身,昆仑宗的弟子便从心里抵制他,排斥他,欺负他,从不把他看做是昆仑宗的弟子。
昆尧取下身旁的三枚白花片瓣往一扔,几名小弟子瞬间捂着胸口摔倒在地。
边上的女孩惊奇的四周看,“谁,是谁干的,谁在那,出来,出来”
吼叫了几声,也不见得有人出来,女孩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弟子,便害怕了起来,连叫到“走,我们走”
说着,几个弟子艰难的起身,落荒而去。
见几人离去,白沉松懈下来,慢慢松开了手,金蚕露出了肥头,眼睛雪亮的眨动。
见此,白沉也露出了淡淡微笑。
当白沉再次抬头时,
树上,昆尧翻滚而下,红色的罗裙纱飘舞,随意而松散的黑发。
白沉跪坐着,昂头上看,那明静的乌瞳里被那红色给占据,说不出的迷离恍惚。一颗心不知是狂跳还是已经静止不动了。
在他仍然呆楞之际,一张脸附身而下,向他逼近,精美的轮廓,无以形容,伴随着松散的发丝滑下。
此刻他也真信了,若真有仙女,也大抵是这般了。
昆尧无所然,看着地上的男孩,身上的服饰脏乱不说,还破败带着不同颜色的粗简补丁,嘴角渗血,露出来的手臂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昆尧纤细中指点向白沉的眉心之处,一股蓝紫色韵徘徊在指间,
白沉一惊,瞪大眼睛,却也没有抵制。
昆尧先是一惊,后又一笑,收回了手。
“四海八荒的寻你,原是你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真是可笑,可笑了”
白沉明眼帘动,不明白她的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一世你倒是艰难了些,也好,这也能够让你收敛些,这次,怎么我也不能再错过了,”
细细再打量了一翻白沉,浑身上下只能用狼狈二字来形容,“可你若一直这般处境,如何能为我种出芯花呢,”
昆尧带着醉意,悠然说到,白沉依旧一脑门的迷惑,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如此,收了东西,便来我星月峰吧,好不容易寻到你,还是得放身边安心些,以后我,昆尧,便是你的师尊了”
说完起身,带着这一抹红晕飞身而去。
白沉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就像是一场梦,可又能感受这身体被刚才群殴带来的疼痛,
摸了摸怀中的肥蚕,而后久久的看着那抹红色消失之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