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而枯冗草需得以两人的真心才可让它恢复绿意开出心花。

便需要以两人其中一人为土壤养分,另外一人之血注入草系为引,让其生机结花。

仍旧记得她刚拿到枯冗时,这草还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此刻却将近枯财衰死,

昆尧手间的的一抹血丝游走向枯冗,进入了草茎内,瞬间,枯冗的身躯红晕一闪全身。

昆尧催动法力注入草身,一时,整棵草身染发着白韵由内而发,草身开始摇动伸展,根须开始蔓延伸长,攀爬覆盖白沉的身躯,根须紧系,脖子延伸到脸,

一股由上而下的吸力,从根部努力的汲取。

白沉似乎感受到什么,眼皮紧紧挤压,身躯在颤抖,脸部出现扭曲挣扎,头不停地摇晃。

而她依旧在不停地催动法力,根须努力的在汲取,一股灵力流从根须处蔓延而上,草身蠕动更加卖力,

昆尧散乱在前额发被灵力带来的风吹开,眼里满满的是眼前的枯冗。

眼看草身伸长延展,茎内红晕越发亮堂,让人貌似看到了生机。

但很快,根须收缩,从白沉的身体上抽回,慢慢变短,红晕渐渐消失,草身也由开始的蠕动变成了僵硬。

昆尧见势不妙,越发大力的注入法力,过了一会,枯冗回到了最初的模样,甚至更加萎靡枯黄。

昆尧用尽气力,不得不收回法力,眼里略带尖锐。

心中的怒意徒然而起。

为什么还是不行?

她不断在心中咆哮。

她寻了他几世,每一世他都没法让它开花,还一次又一次的,枯冗逐渐枯萎。

看着躺着已经安稳的白沉,她的眼中陷入沉思与迷离,看不清她深邃瞳孔内的朦胧。

手中的枯冗随着一缕青丝消失不见。

床上,白沉忽然惊醒,但脸色却更加苍白,唇口无色,虚意覆盖。他只觉刚才一股力量将他吸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却永远也到不了底。

一睁眼便看到昆尧那种失落伤情又夹杂着怒意的眼。此刻她显得更加憔悴不堪。

昆尧转身大步迈出房门,后面,白沉一手挽留“师傅”

走到门口,昆尧忽然胸口沉闷一痛,想来是之前被白沉体内的力量震伤,再加上刚才所用法力过度,牵引了旧疾,

一手捂着胸口。

白沉莫名其妙,但知昆尧定然有事,便追了出来。

昆尧停在杏花树下,“师傅”,白沉从后边艰难叫到,

“师傅,徒儿是不是又犯错,惹了师傅不高兴”

昆尧不语,沉闷站着。

“是不是受了委屈,师傅告诉弟子,弟子去给您出气”

昆尧依旧不语,白沉急了,上前抓住她的衣袖“师傅,师傅,您到底是怎么了,错,错,全是徒儿的错,别这么对弟子,”

在他从寸齿涯回来,他就明显感觉昆尧怪异,让人捉摸不透又让人担忧。

昆尧抽出手,面向白沉,一手抚向他的心口,久久才吐言。“你这里不会真是石头所化的吧”。

???,

白沉一脸茫然。“师傅在说些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白沉知道昆尧心中藏有什么,却总不让他知道,让他迷茫,他也能感觉,昆尧现在模样也一定与他有关。

收回手,别过头,“你修行尚浅,一直在这里难有进展,昆仑宗素来有历练一说,待你养好了伤便下山去,在尘世历练一番,没有为师的允许不得回来”

一听白沉急了,抓住昆尧的手,跪在她面前,“师傅,师傅,到底是弟子哪里做错了,你打弟子,惩罚弟子,让弟子呆在寸齿涯也行,师傅别赶弟子下山,求师傅不要,弟子以后会听话,不再惹师傅不高兴了,”

本是怒意横生,却见他眼中含水,苦苦哀求的模样竟莫名有了丝心疼。

昆尧抽回手,“同样的话不想说第二次”

“师傅”

“……”

片刻,他沉沉道“您是,不想要弟子了吗”

昆尧不语,她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愿意去看他。

许久,白沉言道“好,师傅让弟子做什么,弟子照办就是,能让师傅开心就行”。

“弟子不挤,毁了师傅所赠之剑,辜负了师傅一番苦心,弟子抖胆,向师傅讨回御灵”

御灵?

御灵剑。

那剑在崆峒派被斩断后,便一直在昆尧手中。

昆尧暗想那剑已经破损,就算要修也得回炉重造,得费好大一番功夫。也因此这剑也就没什么意义,白沉还要来干嘛。

“剑已断,已无用,你若想要一把佩剑,为师在剑冢为你再寻一把”

“弟子就要那把御灵”

他不知为何就执着于那一把,或许是那是她送于他的第一把武器。

昆尧无奈,手指伸直,手间忽然多出了一把佩剑递给了白沉,白沉双手接住,如同第一次赠剑一般,他跪拜双手接住剑,

但那时他是满心的惊慌失措和喜悦。现在却是失落,他永远也猜不透昆尧,他也深知她不会对他说上半点,他只有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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