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挺治愈的。
于休休有被他安慰到,可是想了想,随即又有些纳闷。
“你怎么认出我的?”
霍仲南……
他有点想笑。
但如果现在笑出来,晚上别说站山头了,山腰都攀不到。
“我看你,不用眼睛。”他一本正经地睨着于休休,见她睁大双眼,一副天真求答案的样子,淡淡说“我用心。”
说罢,他给她一个“自行领会”的表情,拖着她的手,过马路,走到车边。
一弯腰,他像变魔术似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冰淇淋。
“加辣的。”
“哇!”于休休整个人兴奋起来。
加了辣椒的冰淇淋,是已经走上邪路的冰淇淋。
可是于休休爱吃的呀。
霍仲南买的这家,她尤其喜爱,上次绕老远都去买了一只。就因为他家辣得过瘾,辣得正宗。
“我不叫你大魔王了。”
于休休坐上车,愉快地拆包装盒。
霍仲南笑着看她一眼,坐在她旁边,把纸巾准备好,沉声叫司机小程。
“开车。”
于休休吃着冰淇淋,一路跟他叨叨个不停。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她才发现,车里放了个车载小冰箱。
小冰箱里头,还存放了几只不同口味的。
她恍忽想起来,那家店离公司是有些远的。
为了给她“运送物资”,老霍真的有心了。
于休休舔了舔被辣和冰刺激得麻木的舌头,轻轻圈住他的腰,额头蹭在他的胸口,像只受到宠爱的小动物,声音低低的。
“不叫你大魔王了。那就叫冰淇淋魔王好吧?”
霍仲南……
要不是姑娘声音软软,身子娇娇,他实在不敢接受这个“爱称”。
“走吧。回家。”
把她家当家,他说得可自然了。
于休休偷瞄他一眼,唇角微微掀起,没吭声,偷着乐。
……
苗芮没去打牌,在家逗猫。
于休休进门就听到苗铲屎官在和皮蛋说话,那语气软得呀,就像她小时候听到的“妈妈的爱”一样。
“我都嫉妒了。我妈有了皮蛋,快没女儿了。”
于休休啧声,边换鞋边吐槽。
“我给你讲啊,以前我们家的地位顺序是——我妈,我,我爸,我弟。现在变成了,皮蛋,我妈,我,我爸,我弟……”
霍仲南从裤兜里抽出手,蹲下身,帮她脱鞋,
“我宠你。”
于休休怔住,想缩脚。
他稳稳抓住她,待那只小脚从鞋里解放出来,他瞅着喜爱,又低头吻了下。
“我们家,你永远第一。”
于休休傻傻地站住,看他,忘了说话。
……
六点多钟,于家洲回来了。
渣弟一到家,看到家里多了个姐夫,欢喜得手舞足蹈。
“妈,姐,从此以后,我的英雄,我的皮肤,我的游戏点卡,我的手办,我的球鞋,我的……生活费,是不是都有着落了?”
苗芮嗔怪“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穷啊!”于家洲朝霍仲南友好地一笑,“阿南哥你别怪,咱家我最穷,从小受欺负。苦水里泡大的孩子,没啥见识,不容易,你多疼疼我。”
看他往霍仲南身边凑,为了那点小恩小惠,极尽马屁之能,于休休哭笑不得。
“于家洲,你是不是皮痒,又想挨打了?”
于家洲委屈地眨个眼,扭头看霍仲南。
“……看到了没,这母老虎,也就阿南哥你人好,积德行善,敢收回去养着,为民除害。我太佩服你了。”
“你命没了!”
于休休握着拳头去打他。
于家洲拔腿就跑,于休休尖叫着追上去,他就转着霍仲南转圈。
姊弟俩像俩小孩儿似的,你追我赶,打打闹闹,感情很好。
霍仲南眉梢微扬,看着这副画面,视线定格。
一个人长大,他从没体会过这样的感受,也不懂得怎么去相处。
于家洲跑累了,挨着霍仲南坐下,喘着气受了于休休一拳,掏手机拍了张她张牙舞爪的照片,直接发朋友圈,亲戚朋友可见。
“我渣姐这体力,简直绝了。她要读警校,我拿什么第一啊?”
于休休并不知道他发了什么,也跑得有些累了。
她抹了抹额头的汗,得意地瞥了渣弟一眼,去冰箱拿出储备的冰淇淋,走回来坐在霍仲南的另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于家洲瞄她一眼,直接就疯叫起来。
“吃冰淇淋居然没有我的?我再也不是暴发户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了。阿南哥,你把我领回去吧!”